想到这里，她奸笑拍手，跟着手掌碰撞的节拍，嘴里不停重复：

“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

欧阳辰的同学也跟着起哄附和：

“亲一个！”

“亲一个！”

“亲一个！”

你一言我一语间，唐河夺过欧阳辰手中的蛋糕，全然不顾微弱灯光下，脸色绯红的两人，将他们推搡着靠近。

欧阳辰凝望夏言，看见了夏言在烛光下精致美好的脸。

睫毛微卷，双唇发红，因为靠的太近，甚至能感受到她起伏的胸膛和温热的呼吸。

心中翻腾的爱意，也是在这一刻，开始肆无忌惮的发酵，

欧阳辰在忽暗忽明的夜色中抬手，顺势就环住了夏言的细腰，

他俯身向前，气息抵近，贴着夏言的额头：

“夏言，我可以亲你吗？” 语气里，是从未有过的期待和渴望。

他们认识的时间不短不长，他却已经无数次幻想过，女孩炽烈的拥抱，和她绵密的亲吻。

纵然已经意乱情迷，但他还是想在无法自持的最后一刻，保留一丝理智。

夏言心乱如麻，脑海里，兀自就想起了那个从浴室里出来，头发湿漉，双唇湿热的少年。

以及决定剥离的那一晚，少年不由分说的一吻，

他湿热软绵的唇瓣，他唇间的清香，仿佛还依稀尚存，

而此刻，自己就要跟另一个少年，开启下一阶段的关系。

夏言没有做好准备，也说服不了自己。

她的视线，穿过起哄的人群，看见了顾云深，映在烛光之下，面如死灰的脸。

沉默了片刻，她终是开口，声音很小，像是祈求：

“欧阳辰......我还没有准备好，——亲额头，可以吗？”

声音如蚁鸣，小到只有她和欧阳辰才能听见。

听到夏言的祈求，欧阳辰先是一愣，然后退开分毫看向夏言，

在确定了夏言眼中的小心卑微后，几经挣扎，理智战胜心中渴望：

“好。”

语气低微，是他和夏言之间的秘密。

然后，伸出双手，捧住女孩微微发凉的脸，目光滑过她柔软的唇，小巧的鼻翼，闪烁不定的眼，

俯身低头，将唇间的温热，覆在她的额头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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