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就得轮到你！到时候你哭都找不到人哭。”

“还有，你刚才叫她什么？以前让你叫的时候你不叫，现在叫什么叫？就知道和我对着干是不是？”

常年年翻着白眼，“……妈妈我错了。我肚子疼，先去一趟卫生间。”

王雅芳怒目圆睁，“你找借口也找一个好的！不想听我说话就滚！”

常年年真的走了，她又悲戚地哭起来，“临江啊，你怎么这么早就走了，我一个人……”

常年年当下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更年期了吧。

绝对是的。

王雅芳自己发泄完了，又和颜悦色地去找常年年。

“年年，到时间了，今天是第三天。”

王雅芳让常年年去看韩数，常年年不愿意，母女两个最后各自妥协一步，每隔两天去一次。

常年年烦躁地打开门，就看见王雅芳提着饭盒站在门口。

“……你是想让我从窗户直接跳下去吗？你把饭拿上来做什么？”

王雅芳好像才反应过来，笑起来，“妈妈岁数大了。”

一定是更年期了。

常年年无奈地接过来，往楼下走。

“你再不给我生外孙，我就没办法帮你带孩子了。”王雅芳在后面哀叹。

“你想带孩子就自己去生啊，比催我快。”常年年忍不住顶嘴道。

王雅芳拍了她后背一巴掌，“你再胡说，就把你嘴缝起来。”

出门前，王雅芳又把常年年从头到脚说了一遍。头发太乱，也不知道好好做个造型。衣服太随便，颜色太暗，像家居服。鞋子和衣服颜色不配，要她换一双。

“妈妈，”常年年强笑，“要不然您和我一起去医院吧。”

王雅芳：“你别出尔反尔。”

我想带你去看更年期，常年年心道，但没敢真的说出来。

“走了。”

“诶！你鞋还没换呢！”王雅芳拉着门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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