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淼的羽毛球拍划破晨雾时,对手的衬衫纽扣突然反光——那是微型摄像头的红点。她反手扣杀,羽毛球里藏着的量子信标应声激活,三公里外的废弃保龄球场,十七个戴着熊猫头套的傀儡同时将印有“量子鹅蛋”字样的传单塞进克隆体信箱。
“凌枫最近查得紧。”她的爱人陈墨挥拍救球,腕间的翡翠手串发出微弱共鸣,那是潘淼用来操控他的意识锚,“昨天议会大厦的清洁工看见你带石隆平进地下室......”
“清洁工的视网膜早被我植入‘冰蓝’碎片。”潘淼接住坠落的羽毛球,球体裂开露出里面的纳米芯片,“那些传单上的‘鹅蛋’不是真蛋,是用韩雯雯的记忆碎片伪造的量子农场。每个投资10万元的克隆体,都会贡献0.3%的意识频率给星门工程。”
陈墨的球拍突然停顿,弦线勾住潘淼的发丝——那是根泛着冰蓝光泽的机械纤维。他后颈的蝴蝶纹身开始发烫,这才想起自己上周“不小心”签署的投资协议,转账记录里的100万元,竟来自他从未听说过的“意识矿业公司”。
“你用我当鱼饵?”陈墨后退半步,鞋底的压力传感器触发了保龄球场的机关。潘淼的全息投影从地下升起,周围堆满标注“意识利息”的冷藏箱,每个箱子里都装着用韩雯雯备份记忆培育的虚拟鹅群。
“爱情也是量子概率的一部分。”潘淼挥挥手,傀儡们掀开熊猫头套,露出清一色的凌枫面容——那是用“冰蓝”毒雾篡改记忆的清道夫,“看这些鹅的眼睛,每只都映着投资者的‘贪婪’记忆。当他们发现鹅蛋不会生钱,就会把怒火转向真正的觉醒者。”
与此同时,三公里外的商业街,石隆平正将“冰蓝”晶体伪装成保健品推销给老年克隆体。他的墨镜反射出副厅长林深的身影——对方正用怀表齿轮切割人群,齿轮轨迹与老张的扫地符号完全一致。
“石先生这么喜欢蓝色,不如去警局的拘留所慢慢欣赏?”林深的怀表抵住石隆平后腰,表盖内侧的老张字迹映出其袖口的蝴蝶骨刺绣,“潘淼给你的提成,是不是用‘意识比特币’支付的?”
石隆平突然推开冰淇淋车,液态氮雾气中,他后颈的闭合蝴蝶纹身展开成武器形态。林深甩出纳米丝缠住其手腕,却发现对方皮肤下流动的不是血液,而是潘淼的翡翠色基因液——这又是具意识傀儡。
“傀儡的心脏在第三根肋骨后。”凌枫的警徽从高空坠落,热成像显示石隆平的胸腔里跳动着枚微型炸弹,“他身上的每克‘冰蓝’晶体,都连着某个克隆体的痛觉神经。”
林深用怀表齿轮卡住炸弹倒计时,齿轮纹路竟与炸弹的量子锁形成共振。石隆平的傀儡面容逐渐崩解,露出底下的韩雯雯备份体编号0735,其视网膜上残留着潘淼的最后指令:「引爆后,去星舰坟场找冰雯文的基因样本」。
潘淼的羽毛球馆里,陈墨终于扯断意识锚手串,翡翠珠子滚落在地,每颗都映着不同克隆体的投资画面。他抓起球拍砸向冷藏箱,里面的虚拟鹅群受惊飞散,竟在半空聚成潘淼的机械蝶形飞船。
“你以为用爱情当锁链,就能困住所有人?”陈墨的鼻血滴在羽毛球上,血液中的反抗意识竟净化了部分纳米芯片,“看这些鹅的翅膀,它们在拼韩雯雯的真实编号......0000,原生体!”
潘淼的投影突然扭曲,冷藏箱集体爆炸,冰蓝色毒雾中,她的机械躯壳从天花板降下:“原生体的时代已经结束,现在是意识经济的天下。而你,不过是我账本上的一个小数点。”
与此同时,林深的怀表齿轮终于破解炸弹,石隆平的傀儡身体化作翡翠色尘埃,尘埃中掉出枚钥匙——钥匙柄上刻着星舰坟场的坐标,而钥匙齿纹竟是冰雯文的基因序列。
凌枫接住钥匙的瞬间,警徽收到冰雯文的紧急通讯:“潘淼的诈骗案只是幌子!她真正的目标是用克隆体的意识共振打开星门,而我的基因......可能是最后一把钥匙。”
画面中,冰雯文站在“断翼者”号的引擎核心,苏璃的意识茧正在吸收全球“鹅蛋”投资者的意识能量,茧壳上的潘淼基因已被染成贪婪的冰蓝色。而在茧的深处,隐约可见韩雯雯的原生体编号0000正在发出耀眼光芒。
潘淼的机械爪抓住陈墨咽喉时,他看见对方瞳孔里流转的不是翡翠色,而是老张的金色尘埃——原来潘淼的意识深处,也藏着对真相的渴望。陈墨用尽最后力气将羽毛球塞进她胸口的能量核心,球体里的韩雯雯记忆碎片竟让机械躯壳出现0.1秒的停滞。
“尘埃终会落定。”陈墨倒在潘淼脚下,手中紧握着半颗翡翠珠子,珠子里映着老张在火场的微笑,“而你......从来不是尘埃的主人。”
石隆平的雪茄刚触唇,林深的怀表齿轮已抵住他后颈的蝴蝶纹身:“根据《克隆体保护法》第42条,涉嫌意识犯罪者禁止吸烟。”三名女保镖瞬间合围,她们耳后的翡翠耳钉发出蜂鸣,那是潘淼的灭口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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