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而轻笑，"璇嫔娘娘，这药是您的，这药也是您教唆笙妃娘娘用的。陛下在笙妃娘娘那里喝到这个药，您觉得陛下是信您，还是信笙妃娘娘。这事，总要有个人担责吧。不是您，就是您身后家族。您自己掂量掂量。"

璇嫔浑身发抖，想起远在蜀地的父亲。前日家书还说 "好好侍奉陛下"，如今却要为莫须有的罪名陪葬。

"臣妾认罪..." 她瘫坐在地，发间银簪滚落砖缝，"只求陛下饶过臣妾家族..."

“您也不冤。您可没少教唆笙妃娘娘挑事。娘娘生性单纯，陛下怎舍得娘娘被人蒙骗。”刘全说着。

刘全展开黄绫圣旨，金丝绣的龙纹在烛火下泛着冷光："璇嫔李氏，嫉妒成性，意图毒害圣躬..."

话音未落，殿外传来锁链拖拽声。

璇嫔望着两个白无常般的侍卫，突然抓住刘全衣角："刘公公，臣妾真的没..."

"娘娘莫怪。" 刘全掰开她手指，指尖沾着她的胭脂，"谁叫您这次伤了笙妃娘娘呢。"

冷宫的青石板结着薄冰，璇嫔被拖行时听见裙裾撕裂的声响。路过萦月宫时，她看见苏芙笙正倚在廊下逗鹦鹉，鬓间东珠晃得人眼花。"笙妃娘娘..." 她张口欲辩，却被侍卫踢在后腰。

冷宫的木门吱呀合拢，璇嫔蜷缩在发霉的褥子上。月光透过铁窗棂，在墙上投出囚笼般的影子。她忽然笑出声 —— 入宫时的鎏金步摇还别在发间，此刻却成了勾住蛛网的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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