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势必要震慑所有势力。
这就是姜凡的行为准则。
兵部尚书年爻得知这个消息后,立马赶往了相府,想要从孙谦那儿寻求一丝安慰,以堪破局之道。
然而,孙谦破天荒地拒见了他。
这老狐狸门儿清,岂会不知兵部尚书与白虎寨的直接联系,他此时撇清关系才是王道,要不然被晟帝的锦衣卫和东厂注意到,势必会给他带来无尽的麻烦。
“老爷,这可怎么办啊?”
管家李固扶着在相府外跪了半个时辰的年爻,心中恨意陡生,“平常用得着咱们的时候,客客气气,礼贤下士,一旦有难,我们连狗都不如,为这种人效力,值得吗?”
“闭嘴!”
这可是相府大门前,管家胆敢胡说八道,势必会被人告知孙谦,到时候再降下责罚,他这兵部尚书的位置,怕是坐不稳了。
“老爷,可是……”
“回去!”
李固还想要为自家老爷鸣不平,可年爻向来是个谨慎的人,不到万不得已,他是绝对不会跟孙谦翻脸的。
上了马车,李固拿着手帕给年爻擦汗,眼含热泪。
“老爷,他们当真这么绝情?哪怕您不是兵部尚书,还是他的连襟呢,他怎能半点亲情都不念?”
“亲情?你在搞笑吗?”
年爻躺在马车内,狂喘着粗气,“在这官场上,何时讲亲情了?一切都以价值为先,你若没有价值,谁也不会把你放在眼里。”
“那,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李固担心道,“听说那九皇子办事可是毫无章法,一旦把他给逼急了,他上报朝廷,兴师问罪,老爷,我们可就完蛋了。”
“唉!”
年爻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沉吟良久,终究只有长叹一声。
“是他们不仁,别管我不义,按照九皇子的意思办,反正,咱们也无路可走了。”
如今的九皇子,可手握一万大军,执掌生死大权。
晟帝允他剿匪,谁敢阻拦,先斩后奏,就连孙谦那种人,都暂避锋芒,他要是不知天高地厚,与他作对,只能是找死。
“老爷,要不我们去求求二皇子?或者四皇子?甚至六皇子?”
李固发动自己聪明的脑瓜子,为自家主人指出了几条道路。
“呵呵。”
可年爻听罢,嗤之以鼻,甚至开始怀疑李固的智商。
“你也不想想,那几位皇子若是敢与九皇子争锋,岂会在朝堂上置若罔闻,丝毫没有争夺之心?你当真以为,白虎寨是那么好攻打的?”
“唉!”
李固无奈,只能给自家老爷按摩腿部。
“备马,带三十名护卫,随本大人亲自赶赴清丰县。”
年爻已经下定了决心了,他既然在孙谦那儿已经成为了弃子,那就绝不能坐以待毙,任人宰割。
九皇子如今如日中天,就连老国公那等人物,都与他为伍,自己去投靠,也不是什么耻辱。
山重水复疑无路,谁知柳暗花明不会又一村?
“临走之前,你替我写一篇表文,派遣少爷亲自送往乾科院,向九殿下表达我们的忠心。”
“可是……”
李固显然有自己的想法。
可这一次,年爻没有惯着他,反手一记耳光扇得他嘴角溢血,“你他娘的,在怀疑什么?平日里你他娘的吃拿卡要,中饱私囊,阳奉阴违,甚至跟我小妾搞在一起,也就算了,这都生死存亡时刻了,你还畏畏缩缩?”
“你莫非当真以为本官糊涂?”
李固听闻,吓得当即跪在地上,狂磕响头,“老爷恕罪,小人该死。”
“给老子起来。”
年爻大怒道,“区区一个娼女小妾,老夫不放在眼里,你喜欢,回头送你便是!但是,你他娘的,得给老子把脑瓜子放清楚了,别以为你能过上今天的日子,靠的是你自己。”
“没有我,你屁都不是!明白吗?”
“咱们的劲儿都往一处使,往这个家身上用,你胆敢有异心,后果有多惨,你比我更清楚!那孙谦连我都可以抛弃,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我……”
李固如梦初醒,这一刻,对这位老爷佩服的五体投地。
“我马上去办。”
少顷,乾科院就迎来了一位青年才俊的拜访,兵部尚书年爻之子年庚。
他姿态之低,笑容之谄媚,目的之忠诚,连姜凡都吓了一跳。
“这年爻想得这么开吗?”
姜凡有些恍然若梦,搞不清楚是孙谦脑残昏招百出,还是年爻不惜自降身份,想要打入他们的内部。
“我们这是又多了个盟友?”
“或许是个累赘。”
燕南天沉声道,“一旦白虎寨一事被公开审理,年爻脱不了干系,孙谦这是确保我们会成功,趁早放弃年爻了。”
“是啊。”
姜凡看着那份表文,反复斟酌,“他们现在似乎把我想得过于可怕了?白虎寨不是易守难攻吗?他们就这么确信,我会攻下来?”
“或许,是在做两手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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