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乱流中,罡风如刀。
苏铭怀揽龙女,脚踏阴阳玄光,宛若一道划破永恒的鬼魅,在即将遁离皇都地界的刹那,指尖轻弹,一枚储物戒化作流光,无声落入下方隐匿的万宝楼分舵。
“婉儿,戒内资源足你安身立命。速离这是非之地,去北域玄冥宗暂避,待我归来。”
神识传音方落,苏铭眼底寒芒暴涨,不再掩饰行踪。
他催动全身玄力,化作一道惊天长虹,朝着与沈婉儿相反的方向——那死寂的百万里大荒,暴掠而去!
“老狗,想取我性命?便看你追不追得上!”
一声长啸裂空,苏铭故意泄出一缕太古冰龙的本源气息,如同在黑夜中点燃了一盏引魂冥灯。
“小畜生!哪里逃!”
身后,苍穹应声破碎。
炎烬须发怒张,周身红莲业火焚尽诸天,宛若一尊暴走的火焰魔神,撕裂空间紧追不舍。
一追一逃,瞬息万里。
山河在脚下倒转,景物模糊成线。
苏铭凭借“灵虚遁空术”与对空间法则的超凡领悟,虽境界远逊,却总能如滑不溜手的泥鳅,在千钧一发之际钻入虚空裂缝,令那毁天灭地的攻势次次落空。
追杀了足足两百万里,横跨数个疆域。
最终,在一处空间乱流最狂暴的绝地,苏铭借一场虚空风暴的掩护,彻底斩断了那缕锁定的气机,消失无踪。
“啊啊啊——!”
炎烬立于风暴中心,眼睁睁看着猎物逃脱,怒火攻心,仰天狂啸:
“苏铭!本座若不将你抽魂炼魄,誓不为人!”
他双掌狂舞,万里的山脉被瞬间夷为平地,化作一片岩浆火海,却仍难消心头之恨。
……
大乾皇都,已成废墟。
往昔的金碧辉煌,只余断壁残垣。
大乾圣皇披头散发,龙袍破碎,瘫坐在化为焦土的宝库原址上,面如死灰。
“没了……全没了……”数千年的积累,列祖列宗的基业,竟被那苏铭搜刮得片瓦不留。
宰相赵权浑身染血,颤巍巍爬到圣皇脚边,老泪纵横:
“陛下,那苏铭不仅搬空了宝库,更引来圣地长老,毁了半座皇城……我大乾,元气大伤啊!”
君臣二人正自哀恸,苍穹却再度被血色浸染。
炎烬去而复返,携着满腔无处发泄的滔天怒火,降临皇都上空。
他没能擒住苏铭,那份耻辱与暴怒,急需一个宣泄口。
“一群废物!连个将玄境小辈都看不住,要尔等何用?!”
炎烬俯瞰着脚下蝼蚁,眼中唯有暴虐:
“既然抓不住凶手,便由你们来承受本座的怒火!灭!”
一只遮天蔽日的火焰巨掌,轰然拍下,覆盖了整座皇宫内城!
“不——长老饶命!!”
圣皇惊恐欲绝,欲祭起传国玉玺抵挡,但在尊玄境七层的绝对力量面前,一切挣扎皆是蚍蜉撼树。
砰!
大地崩塌,地脉断绝。仅存的宫阙化作齑粉。圣皇狂喷鲜血,骨骼尽碎,如死狗般被拍入地底深渊,生死不知。
大乾皇室,名存实亡。
……
数百万里之外,百断山脉。
此地龙蛇混杂,是片混乱的法外之地。
一处隐秘的峭壁洞府中,苏铭布下“须弥隐灵阵”隔绝气息,这才长舒一口气,盘膝坐下。
“那老狗确实难缠,若非我身负空间神通,今日怕是凶多吉少了。”苏铭拭去嘴角因强行施展遁术而渗出的血迹。
角落里,敖清芷正抱着双膝蜷缩着。
一袭华贵的宫装已在激战中化为破碎的布缕,堪堪挂在玲珑有致的娇躯上,非但未能蔽体,反倒欲盖弥彰,更添魅惑。
银色长发如月光瀑布般散落,遮住半边脸颊,却掩不住那对晶莹剔透的粉色龙角。
破碎的衣襟下,一抹雪腻的饱满若隐若现,随着她略显急促的呼吸微微起伏,欺霜赛雪的肌肤在昏暗中泛着玉质的光泽,暗香浮动。
尤其是那双修长的玉腿交叠,春光乍泄,光洁的肌肤上几道血痕交错,平添一种破碎而凄艳的美感,足以激起任何雄性心底最原始的占有欲。
她那双金色的竖瞳死死盯着苏铭,既有警惕,又藏着一丝好奇。
“看够了么?”苏铭并未睁眼,声音淡漠。
敖清芷俏脸一红,冷哼着别过头:
“谁看你了?本宫是在等你何时断气,好拿回我的东西。”
苏铭嘴角微扬,懒得理会这口是心非的龙女,大手一挥。
“哗啦啦——”
霎时间,洞府内宝光冲天,玄气成雾。从大乾宝库中搜刮来的无数天材地宝、极品玄石、高阶丹药,如垃圾般堆成一座小山。
“这……这些……”
敖清芷美眸圆睁,樱唇微张,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全然没了龙族公主的高傲。
龙族本就嗜宝,眼前这流光溢彩的一堆,对她的诱惑堪称致命。她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贪婪的小模样竟有几分憨态可掬。
“不想死就离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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