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林霜惊呼。

"戒尺传家宝。"林教授拍拍我肩膀，"下周末，请令尊来家里吃饭。"

父亲站在转角阴影里，白大褂下摆微微颤动。我鼓起勇气走过去："爸，这是林霜。"

"知道。"父亲推推眼镜，"校官网有她的照片。"顿了顿又说："你...每周还去音乐厅吗？"

我鼻子一酸——原来他知道我保留着这个习惯。母亲走后，我总是一个人听她最爱的肖邦。

"下周六怎么样？"父亲突然说，"国家大剧院...有场《黄河》。"

林霜掐我后腰。我傻笑着点头："带家属行吗？"

回学校的出租车上，林霜靠在我肩头："原来你流氓外表下藏着文艺青年。"

"彼此彼此。"我捏她鼻子，"谁知道高冷林校长会偷看医学专着？"

她突然正色："教育局刚发通知...校长要轮岗。"

我手指一僵："去哪？"

"昆明分校，三年。"她声音越来越小，"我还没回复..."

车窗外，银杏叶扑簌簌落在挡风玻璃上。我扳过她的脸："知道我妈当年怎么追到我爸的吗？"

林霜眨眼。

"他援非两年，她写了731封信。"我吻她指尖，"现在有微信了，我每天给你发731条语音。"

她笑着笑着就哭了。司机师傅突然开口："姑娘，这小伙儿行！我拉过那么多搞对象的，就属他贫得最有水平！"

当晚教师公寓，我正给林霜看我收藏的黑胶唱片，父亲突然发来短信：「查了昆明医科大附中的招聘，他们缺语文老师」

林霜抢过手机回复：「谢谢叔叔！不过某人得先搞定调动申请」

三分钟后父亲回复：「已联系教工委老同学」

我和林霜面面相觑。手机又震：「另：戒尺是民国文物，别真用来打学生」

林霜笑得滚进我怀里。窗外，今年第一片雪花落在银杏树枝上，晶莹透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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