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像被电了一下,江宁立即收回手。
“行了,擦完了。”
深邃的眼睛里流露出意犹未尽的失落,陆钧言挤出一丝苦笑。
“糊弄我。”
“所以叫你自己擦啊!”
江宁把纸巾丢进垃圾桶里,直截了当地问:“有关joker的线索还有什么?”
陆钧言脸上的苦笑瞬间变得狡黠。
“就是没线索了,有新的我会再告诉你的。”
“你耍我!”
江宁恼火。
然而陆钧言却漫不经心地摊摊手。
“就当是我耍了你吧!”
“你……”
江宁被陆钧言气得不轻,上楼梯的时候大步流星。
陆钧言跟在后面,迷人的眼睛里始终映着江宁纤瘦的背影。
顾兰兰租的房子也是老小区,没电梯。
江宁一口气爬了七楼。
结果顾兰兰没在家。
“早知道我先给她打个电话好了。”
江宁懊恼地抓了抓头发。
“本来我想提醒你的,但看你蹭蹭往楼上跑,觉得偶尔锻炼一下也不错。”
听着陆钧言的风凉话,江宁更气了。
她拿出手机给顾兰兰打了个电话,结果电话没打通。
在往楼下走的时候,江宁突然随口问了陆钧言一句:
“对了,你为什么想听我弹钢琴?”
陆钧言一愣,脸色慢慢变得严肃起来。
高中那时候,他过于自信了。
他以为他听到的钢琴声是阿楚曾经演奏出来的音色,那么对方就一定是阿楚。
所以他错认楚情雪,甚至不曾调查过楚情雪初中时到底有没有被关进过少管所。
与其说他那时候信任的是楚情雪。
不如说他信的是自己。
他不曾想过自己会认错人。
也就没有调查的必要。
而现在,他派小张查过江宁与林家的关系,却一无所获。
这回变成他想调查却查不出来了。
陆钧言叹了口气。
“我想确认一件事……”
“什么事?”
江宁歪头,疑惑地看着欲言又止的陆钧言。
“你……”
陆钧言的话刚开了个头,却戛然而止。
其实……
他已经放弃寻找阿楚了。
比起阿楚,江宁对他而言才是最重要的。
曾经,陆钧言以为自己这辈子不会爱上阿楚以外的女人。
但他终究还是没能做到。
可是……
如果江宁就是阿楚呢?
那是不是说明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移情别恋过?
江宁看着陆钧言,不明白陆钧言在纠结些什么。
在即将下到一楼时,身后传来陆钧言的提问:
“江宁,你初中时有没有进过少……”
后面的两个字被手机铃声淹没。
来电显示是陌生号码,还是座机。
江宁稍稍犹豫了一下,接了电话。
“喂?”
“这里是第七医院,请问你是顾兰兰的朋友吗?”
……
江宁和陆钧言赶到医院时,顾兰兰正在打点滴,人还是昏迷的。
据医生所言,顾兰兰是在她家楼下晕倒的。
几天没好好吃东西,睡眠严重不足,精神衰弱,再加上淋雨,让顾兰兰染上了风寒,直接晕倒在地。
是江宁的邻居发现并且打了120叫来了救护车,也是邻居告诉医生顾兰兰是江宁的朋友。
医院也联系不上顾兰兰的家属,只好想办法弄到江宁的手机号,联系上了江宁。
江宁坐在顾兰兰的病床边,看着顾兰兰苍白的脸,心里不是滋味。
那条“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吗”的微信,江宁直到现在都没有回。
顾兰兰这次晕倒,她有责任。
正是因为她迟迟没能给顾兰兰答复,所以顾兰兰才会冒着雨来找她。
不过,江宁反复看自己的手机,通话记录上也没有一条顾兰兰打来的电话。
江宁不禁想,顾兰兰在发现她没在家后,也许是故意站在暴雨中等她的。
为的是惩罚自己。
江宁叹了口气。
她终究……没办法恨顾兰兰。
顾兰兰再怎么有错,也没有像陆钧言那样有意伤害她。
“兰兰……”
江宁握住了顾兰兰的手。
顾兰兰病的并不重,但精神压力很大,所以这一觉,一直睡到了天黑。
江宁始终坐在病床边陪着顾兰兰。
陆钧言本来打电话给大酒店,叫他们送餐点过来。
结果餐点送到时,白逸辰来了。
“我给阿宁买了晚餐,你叫的这些还是拿回去吧!”
白逸辰与陆钧言面对面,病房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剑拔弩张。
陆钧言冷着一张脸,对白逸辰说:
“是我叫的餐先送到的。”
“那又如何?”
白逸辰微微一笑,笑容一如既往的温文尔雅。
但他注视陆钧言的眼神,却尖锐如针。
“阿宁肯定更喜欢吃我买的。”
“何以见得?”
见陆钧言不死心,白逸辰耸耸肩,发出不屑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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