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凶手的背影已融进昏暗的巷口,像一滴墨汁渗进宣纸,转眼消失无踪……
夏礼礼看着空荡荡的小巷,眉头紧皱,有种不安的预感。
半小时后。
夏礼礼在警讯通上收到消息。
两位巡逻民警没有抓到凶手,对方跑了。
城中村巷子的监控不完善,只拍到了凶手的背影。
黑衣黑裤戴口罩,身高在一米七左右。
之前的案件都是提前精心部署,尽管过程波折,但顺利抓到凶手了,而现在,凶手第一次在眼前逃走!
实在是太让人心塞了。
电话接通,黎启寒低沉的嗓音透过听筒传来,不带一丝波动:“我收到富源街道派出所的警情报告了,你这次看见什么了?”
夏礼礼将幻觉中的作案过程快速汇报完,声音越说越紧:“...犯人从我眼皮底下跑了。”
说完后她垂着头,指甲无意识地抠着楼梯扶手:“就差十步...我就能抓住他......”
电话那头沉默两秒。
钢笔写字的沙沙声从听筒那头传来,黎启寒的声音依然平静,却莫名让人安心。
“你以为拍警匪片?一抓一个准?”
“五年前跨省追逃雨夜屠夫,我带队跟丢过三次。”
夏礼礼微微一怔,这是她第一次听黎启寒提及失败。
察觉到夏礼礼的停顿,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轻笑:“是不是觉得我也不过如此?”
夏礼礼下意识摇头,正要否认,电话那头黎启寒的语气放轻了些:“只要厄运当事人活着就行。”
“别想太多。”
他简短道:“现在,回家睡觉。”
挂了电话,夏礼礼焦躁的情绪已经变得平和下来。
第二天上午10:30。
夏礼礼接到冷晓荷的通知,让她去局里开会。
夏礼礼到达局里会议室时,会议已经开始了,她挨着冷晓荷坐下,面色疑惑地小声问:“不是10:50开会么?”
冷晓荷压低声音:“会议10:30就开始了,只是开场二十几分钟都是工作总结。
“黎队特意交代的,说你昨晚睡得晚,让你多睡会儿。”
她朝前方努努嘴,“前面二十分钟都是工作总结,你没错过什么重点。”
夏礼礼顺着她的视线望去——
黎启寒端坐在她们斜对面,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身上投下明暗交错的条纹,勾勒出棱角分明的侧脸轮廓。
他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支黑色钢笔,指节随着顾指挥的发言节奏轻轻叩击桌面,制服的金属袖扣在光线折射下偶尔闪过冷冽的光。
似是察觉到视线,他忽然抬眼,目光越过半个会议室精准地锁定了她,又移开了。
那眼神平静得看不出情绪,却让夏礼礼莫名想起昨夜的电话里那句“别想太多”。
耳尖微微发热,夏礼礼轻轻吸了口气,把散落的鬓发别到耳后,将注意力转移到会议内容上。
顾指挥面色凝重地出席了这次会议,他紧锁的眉头显示出案情的严重性。
开会过程中,夏礼礼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得知,昨天晚上那个手段残忍的凶手居然是连环杀人犯!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笔记本边缘。
会议厅的投影仪上播放着凶手前三起案件的资料。昏暗的光线下,顾指挥的副手推了推眼镜,语气沉重地说:
“这一次凶手犯罪未遂,不过根据小夏总幻觉中凶手的作案手法,他应该就是连环杀人犯,流窜多省作案。”
“在这之前已经发生过三起通过门上的猫眼伤人,入室抢劫的恶性事件了。”
“三起案件的受害人,有两人不治身亡,还有一人侥幸活了下来,但是大脑损伤成了植物人。“
顾指挥揉了揉太阳穴,疲惫地说:“由于三起案件发生在不同的省份,三起案件也是昨天才进行并案侦查,其他两个省的警局才把案件资料传给我们,我们还有很多信息没有同步。“
夏礼礼看见投影仪上三起案件到现场,倒吸一口冷气,头皮发麻。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现场画面十分血腥。
此时,警员罗晓站起来汇报道:“我们今天早上对富源村五单元A栋404的住户纪心慈做了个笔录。”
“三天前她去建商银行取了二十万的现金,是父母给她准备的嫁妆。”
很多地方结婚的习俗都是将嫁妆装成一箱箱的现金,议亲特别有面子。
黎启寒双手交叉抵在下巴前,目光锐利:“我们分析纪心慈应该是在银行取钱的时候被凶手盯上了。”
“前三起案件的受害者也是在银行取钱的时候被凶手盯上的。”
冷晓荷补充道:“凶手不仅恶劣还狡猾缺德,不仅抢现金,而且还通过死者的手机借网贷,再汇入境外账户洗钱,钱一下子就没了。”
罗晓点点头:“他应该是有境外诈骗集团的亲友。”
警队的老刑警皱起眉头,疑惑地问:“这里有个疑点,林城案案发之后,林城总局出动了大量警力进行摸排,这个连环杀人犯从来没有在火车站高铁站甚至汽车站附近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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