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陈绵绵打到过瘾,陈星月脸都肿了,这才停手。
“行了,虫子被打出来了,你们以后上山可得多穿点,这又不是去参加晚宴,穿那么漂亮干啥,不够给我添乱的。”
陈绵绵擦了擦不存在的汗水,一副嫌弃的样子。
“泥,明明似泥打窝,泥还有泥鸟。”(明明是你打我的,你还有理了!)
陈星月捂着脸,看着陈绵绵再没了什么稳重典雅,只恨不得掐死她。
将平时藏在袖口的刀片放在指尖,陈星月目露凶光就要抹了陈绵绵的脖子。
“呀,这不是狗尿苔么,啧啧啧,这玩意包饺子嘎嘎好吃,来,狗子们,给姐姐把这些都放篮子里。”
就在刀片要到陈绵绵面前的时候,她突然弯腰去捡枯木上的小小蘑菇,直接避开了杀机。
陈星月看她躲开突然一愣,以为陈绵绵是个高手。
但看着她咧着嘴叉子傻笑,一个劲往篮子里放蘑菇,又皱了眉头,只觉得她是巧合。
将指尖的刀片握紧,刀刃上淬了毒,只要陈绵绵划破了点皮,明天就能暴毙而亡,谁也怀疑不到自己身上。
陈星月阴沉着脸,一路跟着陈绵绵,看着她蹲下在小溪边洗手,又慢慢抬起手,准备行动。
“哎呀,有鱼,孩儿们,上,抓点鱼今天吃大餐!”
就在刀片马上要划到陈绵绵后脖颈的时候,她又突然大叫着转身指挥狗子去抓鱼。
不仅如此,她站起来的时候,还撞了陈星月一下。
没有防备的陈星月一个重心不稳,就这么被陈绵绵给撞到水里去了。
小溪的水不深,但足够让陈星月浑身湿透。
就连她手指缝的刀片都掉在小溪里不见踪迹。
“啧,你瞅瞅你和没见过小溪似的,这么浅不能扎猛子,彪呼呼的把我鱼都吓跑了,真是个废物!”
陈绵绵站在岸边,抱着胳膊一脸嫌弃地看着陈星月。
“陈绵绵!!”
陈星月气得用手砸水,要不是她要维持温婉贤惠的人设,现在已经从她祖宗变成人那一代开始骂了。
“你奶奶在此!”
陈绵绵晃着脑袋在岸边气陈星月,后面的楚锦荣她们也赶上来。
看到陈星月在水里,赶紧过去把人拉起来。
“呜呜呜,锦荣姐,你儿媳妇太过分了,呜呜呜,我就是想要过来一起洗手,她就把我推水里了!
我明明和她第一次见面,为什么这么敌视我啊……”
陈星月看杀陈绵绵没机会了,就干脆泪眼朦胧地看着楚锦荣,故意挑拨她俩的关系。
“哼,她哪有为什么,她是纯精神病,路过的狗都得给两巴掌!
陈绵绵,你要是看不上我,就冲我来,从刚才开始你就针对星月,你别以为我不动手,就真当我不能收拾苏不言。”
“就是啊,我们什么也没干,非得找罪名来折腾我们,陈绵绵同志,你别以为你精神不好,我们就拿你没辙。”
其他人看着陈绵绵充满敌意,陈星月见此哭得更凄惨了。
那眼泪顺着眼角滴落,配上娇弱精致的脸蛋,看着让人心疼。
她的演技确定不错,让楚锦荣等人纷纷为她打抱不平,指责陈绵绵的过错。
“嗤,还以为你多厉害,结果就这样的手段,”陈绵绵被几个老娘们围着也不在意,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陈星月“我这人最不喜欢被冤枉。
如果被冤枉了,那我就干脆做实!”
说完,她猛地冲陈星月跑去,纤瘦的身体像小炮弹似的狠狠撞过去。
陈星月正忙着装可怜,也没提防陈绵绵,就觉得白光一闪,整个人又掉进水里。
不等她爬起来,陈绵绵就抓着她的脑袋往水里按。
“看到了么,如果是我故意的,老娘才他妈不会那么温柔,光把你推水里有什么用,我要淹死你!!!啊哈哈哈哈!”
陈绵绵眼底都是兴奋的光芒,表情看着非常癫狂,吓得楚锦荣她们都以为她是不是被什么东西附体了。
陈星月被按着动弹不得,呛得连连咳嗽,只能向岸边楚锦荣她们求救。
陈绵绵阴恻恻地回头,看了她们一眼。
“你们敢下来,下一个被按进水里的就是你们!正好,我在找替死鬼,桀桀桀桀……”
“妈呀,她不会被水鬼附身了吧?”
几人看着陈绵绵那不正常的样子,吓得连连后退,生怕下一个被按水里的是她们自己。
“胡说,现在咱们都是讲究共产主义,哪有什么牛鬼蛇神!”
楚锦荣话是这么说,但也不耽误她后退,不过眼睛还是担忧地盯着陈星月,生怕她出事。
就在陈星月快喝饱的时候,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狗叫声。
【姐姐在这,姐姐在这,收网,收网!!】
听着狗子的声音,陈绵绵的眼睛一亮,终于把快成水鬼的陈星月给薅起来。
“咳咳咳……陈绵绵,你,你这个疯子,我要去军区告发和你和苏不言,我要让你们滚出家属院!”
陈星月感觉自己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回来,恨不得弄死陈绵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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