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双眼瞪大盯着来船的方向,思考着对策。
江心之中无处藏身,若是被清军发现,必将是船毁人亡。
江风虽冷,但赵云此时却只觉额头的汗出如浆。
怎么办?
船上,其他队员也在心怀忐忑地看着赵云,期待着他给出下一步的指示。
赵云急中生智,令众人伏于船底,听自己号令行事,自己则扯起破布伪装成渔家模样。
巡逻船渐近,赵云心中盘算着必要时自己就动手,手中悄悄握紧了短刀,准备殊死一搏 。
不多时,清军巡逻船靠近。
“什么人?!”清军巡逻船上的官员突然喝问,灯笼的光束刺破浓雾,直射小船。
“官爷,是打渔的!”赵云操着当地口音,声音沙哑却镇定自若,“风太大,船被吹到这儿了。”
“半夜打渔?鬼才信!”清军官员显然起了疑心,灯笼光束在小船上扫来扫去。
赵云也在观察着这艘清军的巡逻船,这是一艘小型的炮船,赵云想起呤唎和自己说过,夺取一艘这样的炮船需要怎么做。于是,他打定主意,如果可能,他想,自己也可以做到。
好个赵云,想到就做,他突然从船底拽出那条自投罗网的大肥鱼,用力摔在甲板上:“官爷瞧瞧,这可是刚捕的!要不是风太大,早回村了。”他故意压低声音,“听说官爷们昨夜在望江楼喝酒,这鱼可比那楼里的鲜多了。”
清军官员被逗得一乐,灯笼光束在鱼身上停留片刻。赵云趁机将鱼塞进官员手中:“官爷行行好,放我们一条生路。”
“哼,算你识相。”官员接过鱼,却突然注意到船上的布匹,“这布是干啥用的?”
赵云心中一紧,脸上却挂着憨厚的笑:“官爷有所不知,这布是补船用的。前几日江上漂来不少破布,小人捡了点,想着补补船底。”
“补船?”官员将信将疑,将船靠得离赵云的渔船更近,灯笼光束再次扫过船身。赵云心中暗骂,却见一名清军士兵突然喊道:“官爷,那边有动静!”
赵云趁那官员回头看动静,突然暴起发难,只见他脚踩船板,借力向一步之距的那名清军官员跳过去,手中的短刀直戳对方脖颈。他这里突然发难,那名官员一时措手不及,一边惊得嘴里哇哇乱叫,一边忙用手中的肥鱼打向赵云。
渔船底下潜在水里的队员见状也纷纷动手,有一个队员正好攀上炮船,见那官员将鱼砸向了赵云,人却倒向了自己这边,心道:“好彩头!”便毫不犹豫地一刀剁去,那官员眼中只见一道寒光闪过,心道:“完了,小命休矣。”正要闭目等死,却不想一个浪打来,炮船的船身一晃,那个太平军队员的刀却是剁在了他的肩膀上。官员吃痛,就地一滚,想逃开队员的攻击,却又看到赵云那张脸,心说“苦也!”
赵云的短刀已抵在了他的喉头上。
官员连忙叫道:“好汉爷爷,饶命!”
赵云道:“叫你的手下放弃抵抗,饶你不死!“
这时,赵云的队员除开留在渔船上警戒的,有七个人上了这艘炮船。燧发火枪也已准备发射。
那官员也识趣,便大声呵斥手下道:“一群王八羔子!没听见好汉爷爷说的话吗?还不跪地投降!“
一边忍着肩上的剧痛,对赵云说:“好汉爷爷,你就放了我们吧。“
赵云见队员们已经控制局势,便叫将他们捆绑起来,押在炮船舱底。赵云是听呤唎说过这船怎么操控的,便按照记忆中呤唎教的法子,摸索这船,想想又将那个官员提上来,让其指导开船,那官员怕死倒也配合。
有了这艘动力船,他们渡河的行动效率就快了不少。
一炷香的时间后,正当萧有和以为赵云他们渡江失败时,江面的浓雾中突然响起了炮船的马达声。
萧有和大惊,连忙叫大家隐蔽。
不一会就看见一艘炮船后面拖着自己那条渔船,从水雾离钻了出来,船头一人正是赵云。
原来,赵云他们,
借着夜色和江流,将炮船靠岸。
小孤山的清军还以为是自己的水师回港,却不料赵云逼着炮船的水手开炮轰击小孤山清军的阵地,这一波操作顿时给小孤山的守军给整不会了,一个个哭爹喊娘,被打得乱成一锅粥,以为遭到了太平军大部队袭击。赵云率先跃上滩涂,火枪手们迅速展开队形,用火枪火力压制住惊慌的小孤山守军。小孤山守备见部队被打散,知道守不住,便脚底抹油,使了三十六计中的一计,溜之大吉。
“建立滩头阵地!”赵云声若洪钟。五名火枪手依托礁石构筑射击阵地,另外五人飞速将渔船拖拽来的布匹结绳,固定在小孤山岸边的码头上,构建了一座简易浮桥。当后续火枪手踏着浮桥登岸时,滩头阵地已用清军尸体筑起第一道防线。
随着萧有和率大队人马成功抢滩,小孤山被太平军牢牢掌控。山上飘扬起太平天国的旗帜,在晨风中烈烈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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