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渊界的永寂冰原上,冰晶折射出千万道幽蓝光芒,却无法驱散笼罩在此的永恒暮色。楚墨等人踏出传送阵时,脚下的冰层发出细微的“咔嚓”声,仿佛连时间都被冻成了易碎的琉璃。远处,体型堪比巨象的霜狼正踏着时空乱流奔腾,它们的毛发闪烁着银蓝微光,爪下的冰面却在瞬间苍老——刚刚还光滑如新的冰层,眨眼间便布满裂痕,如同被抽走了百年光阴。
“小心!这些霜狼的爪风能扭曲时空流速!”溟海阁修士突然惊呼,他手中的珊瑚珠表面浮现出紊乱的水纹,“我族典籍记载,寒渊界的‘霜狼族’能操控‘溯洄之眼’,可加速或减缓时间,甚至短暂回溯。”话未说完,最近的霜狼突然转头,眼中倒映着众人的身影竟分裂成三重叠影——那是过去、现在与未来的时空投影。
玄冰谷弟子率先发动攻击,冰魄灵珠与月魄残卷共鸣,冻结的不仅是空气,更是霜狼周围的时间流速。然而冰墙刚成型,便在时空乱流中碎成齑粉,反而让霜狼的毛发泛起暗紫色斑纹——它们已被暗渊教的混沌核心侵蚀,成为守护永寂冰窟的傀儡。
“用因果镜碎片锁定它们的时间锚点!”楚墨运转本源印记,雾纹结晶在掌心亮起,霜狼身上的混沌核心顿时显化出淡金色的时间符文,“这些狼的命门,藏在它们第一次被污染的时间节点!”阿砚心领神会,星痕剑光裹挟着因果之力斩出,剑光竟顺着霜狼的时空投影,直击其三天前被植入混沌核心的瞬间。
“嗷——”霜狼发出痛苦嚎叫,时空乱流在剑光中崩解,露出其腹部蠕动的暗紫色核心。玄冰谷弟子趁机以“焚霜刃”(融合焚铁灵核与冰魄之力)刺入核心,冰与火的碰撞在寒渊界掀起剧烈风暴,竟将周围的时空裂缝暂时弥合。
众人推进至永寂冰窟入口时,冰窟上方的时空乱流突然凝聚成巨大的眼睛——正是霜狼族传说中的“溯洄之眼”,此刻却被暗紫色雾气笼罩。冰窟深处传来冰冷的女声:“九渊修士,欲取残卷,先过‘时空三劫’——溯洄劫、永寂劫、因果劫。”说话间,冰窟地面浮现出三条不同颜色的光径,分别通向Past(过去)、Now(现在)、Future(未来)。
“我走Past,阿砚走Now,玄冰谷与溟海阁走Future。”楚墨当机立断,“记住,无论看到什么,都只是时空投影,莫被执念吞噬!”他踏入蓝色光径的刹那,眼前场景骤变——九渊大陆的废墟上,玉衡正微笑着向他伸手,北疆雪原的冰魄兽们欢快奔跑,仿佛混沌从未降临。
“楚墨,回来吧,九渊需要你。”玉衡的声音带着刺骨的温柔,楚墨的指尖几乎触碰到她的掌心,却在最后一刻清醒——这是溯洄劫的幻象,展示的是他心中最渴望的“未被污染的过去”。他咬舌尖血,本源印记的九色光芒照亮幻象,玉衡的身影如冰雪融化,露出背后操控时空的暗渊教祭祀。
阿砚的Now光径中,无数个“现在”的自己同时挥剑,每一道剑光都带着不同的遗憾:有的没能救下玉衡,有的在焚铁城界被幻象吞噬剑心。“剑修之道,只在当下!”他施展出“心剑无式·刹那生灭”,剑光闪过,所有分裂的幻象同时崩解,只剩下最真实的自己——握剑的手虽有伤痕,却比任何时候都更坚定。
Future光径里,玄冰谷弟子看到了自己的结局:冰魄灵珠破碎,肉身被混沌侵蚀,却用最后的力量冻结了熵寂之主的指尖;溟海阁修士则预见了归墟大阵崩溃的场景,他们用珊瑚珠为引,与大阵一同沉入海底。“未来未至,便由我等改写!”两族修士同时咬破指尖,在时空光径中留下反抗的血印,竟将暗紫色的未来投影染成冰蓝与银白。
三劫同时破尽的刹那,永寂冰窟顶端的溯洄之眼彻底碎裂,露出藏在时空裂缝中的天道残卷——卷身布满冰蓝与银灰交织的纹路,每一道都代表着不同的时间流速。楚墨刚要触碰残卷,冰窟深处突然传来万马奔腾般的时空乱流,霜狼族族长的虚影踏浪而来,他的躯体半透明,眼中流转着星辰般的时间碎片:“九渊的救世主,寒渊界的残卷,记载着时空法则的真意——时间不可逆流,却可在因果中永生。”
暗渊教的伏击在此时发动。十二名祭祀从时空裂缝中钻出,他们手持刻有时辰刻度的骨尺,每挥动一次,便抽取楚墨等人的“生命刻度”。阿砚的剑心突然苍老十岁,玄冰谷弟子的冰魄灵珠表面浮现出裂痕,溟海阁修士的珊瑚珠失去了三分之一的光泽。
“用业火逆卷焚尽时间枷锁!”楚墨展开正反两半的业火残卷,正版残卷的业火与寒渊残卷的时空之力融合,形成“焚时煮海”的异象——业火燃烧的不是肉体,而是附在众人身上的时间刻度,时空之力则将祭祀们的骨尺定在“子时”(最弱的时间节点)。
霜狼族族长的虚影趁机将残卷融入楚墨的本源印记,寒渊界的时空法则与九渊阴阳轮共鸣,在他体内显化出“时空命轮”的雏形。当最后一名祭祀被时空乱流吞噬,冰窟深处的壁画逐渐清晰——那是九渊祖灵与熵寂之主的初次交锋,祖灵用星辰剑斩碎了熵寂之主的天道残卷,却让残卷碎片散落万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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