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阴鸷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在屋内一寸寸扫视,最终停留在微微晃动的床幔上。
美妇人强自镇定,挣扎着坐起身,用破碎的衣料尽可能遮掩身体,声音带着刻意的疲惫和顺从。
“大人说笑了……妾身如今已是大人掌中之物,这屋里……哪还有别人?”
她试图挤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哦?”
太监踱步上前,细长的手指猛地掐住美妇人纤细的脖颈,力道之大,让她瞬间涨红了脸,呼吸困难。
“杂家最恨的,就是被人当傻子糊弄!”
他的眼神如同毒蛇的信子,冰冷黏腻。
“说,人呢?!”
美妇人艰难地喘息着。
“妾身……不敢……欺瞒大人……妾身既已……委身于大人……便是大人的人……怎会……”
“哼!”
太监冷哼一声,松开手,美妇人瘫软在床上剧烈咳嗽。
他不紧不慢地从锦缎袖袍中取出一颗蜡丸,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是不是有老鼠,试试便知。”
他屈指一弹,蜡丸精准地落入香炉中。
蜡丸遇热融化,一股带着奇异甜腥气的粉红色烟雾袅袅升起,迅速在屋内弥漫开来。
“这‘百日咳’可是好东西,燃烧后无色无味,只有吸入的人……”
太监盯着美妇人,笑容阴森。
“会忍不住咳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本督主倒要看看,那几只藏头露尾的小老鼠,能憋多久?”
暗格内,三个孩子瞬间屏住了呼吸!
那粉红色的烟雾无孔不入,丝丝缕缕地从暗格的缝隙中渗透进来,带着一股令人头晕目眩的甜腻味道。
美妇人看着那升腾的烟雾,眼中闪过决绝。
她不能让孩子们被发现!
现在,不止是她的孩子……还有,青黛的孩子……
而且,她也不想在孩子们面前毫无尊严都伏低做小,摇尾乞怜。
她猛地一咬牙,挣扎着扑下床榻,狠狠撞向那香炉!
“哐当——!”
香炉被撞翻在地,滚烫的灰烬和尚未燃尽的蜡丸四处飞溅。
美妇人伏在地上,抬起头,用一种鄙夷挑衅和的目光死死盯住太监。
“阉狗!你一个没根的玩意儿,就算再有权有势又如何!”
阴柔男人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
美妇人语气嘲弄。
“你以为自己现在大权在握,不也还是上面那位的一条狗!等上面那位厌弃你了,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男人脸色更加难看,“夫人知道在说什么吗?”
美妇人啐了一口。
“我柳家镇守西北多年,最不缺的就是骨气!我有什么不敢说的?!我如今就算是笼中雀又如何?!我便是死,化作厉鬼,也要生啖你肉,夜夜在你枕边啼哭!”
“好!好得很啊!”
太监那张阴柔的脸扭曲得如同恶鬼!
“夫人这样的烈性女子!本督主最是喜欢呢!”
他狞笑着,粗暴地抓住美妇人的头发,将她拖向房间中央。
“不让本督主找到那几只小老鼠?没关系,本督主就让他们亲眼看看,平日里高高在上、冰清玉洁的侯府夫人,在杂家身下,是如何的摇尾乞怜,形同母狗!”
“狗阉人!你放开我!”
美妇人爆发出凄厉的尖叫,拼命挣扎踢打,指甲在阴柔男人手臂上划出深深的血痕。
然而她的反抗,非但没能逃脱,反而彻底点燃了施虐者的兽欲!
太监下手越发狠毒,各种难以言说的、令人发指的变态工具被他从角落的箱奁中取出,毫不留情地施加在美妇人身上。
暗格的缝隙后,关子穆目眦欲裂!
他全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他像一头被激怒的小兽,拼命挣扎着想要冲出去。
林萱和沈逸辰用尽全身力气死死抱住他,捂着他的嘴,林萱感觉自己的手臂几乎要被小胖子咬穿,剧痛钻心,但她丝毫不敢松手。
在令人心胆俱裂的折磨中,美妇人始终用身体死死挡在暗格所在的方向。
她的目光穿透施暴者的身影,精准地落在暗格缝隙上。
她的嘴唇无声地开合着,一遍又一遍,用清晰无比的口型,说着。
“不要出来……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然后,在太监又一次凶狠的撕扯中,美妇人眼中最后的光芒骤然熄灭,头颅歪向旁边,身体彻底软了下去。
正处在施虐癫狂中的太监突然感觉身下的人失去了所有反应。
他愣了一下,粗暴地扳过美妇人的脸,发现她双目圆睁,已无半分神采,嘴角的鲜血触目惊心。
“晦气!”
太监嫌恶地一把推开尚有余温的尸体,任由她像破麻袋般摔落在冰冷的地板上。
“才玩了一次就自尽了,还以为柳家的女子能有多烈呢!”
他啐了一口,脸上满是暴戾后的空虚和不满足。
他站起身,整理着凌乱的衣袍,阴鸷的目光再次扫视整个房间,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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