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只有手里有了钱,那做人才有底气,男人如此,女人更是如此。
半个小时后,徐庶来到了于海棠家。
今天是周末,何雨水为了不被这个案子影响,所以这段时间的周末就没有回四合院,一直待在这里。
傍晚的夕阳透过窗户斜斜地洒在于海棠家的地板上,将整个房间染成温暖的橘红色。
徐庶站在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谁啊?"屋里传来于海棠清脆的声音。
"是我,徐庶。"
门很快被打开,于海棠扎着两条麻花辫,穿着碎花衬衫,脸上还带着几分惊讶。
"徐庶哥?你怎么来了?"
徐庶朝屋里望了一眼,看到何雨水正坐在桌前看书,听到动静也抬起了头。
她的眼睛微微发红,似乎刚刚哭过。
"雨水在啊,正好,我找她有点事。"徐庶说道。
于海棠是个聪明姑娘,立刻会意。
当然她也是知道何雨水的事情的,毕竟她们是好闺蜜。
"那你们聊,我正好要去供销社买点东西。"
她朝何雨水眨眨眼,拿起挎包就出了门,还贴心地带上了房门。
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老式座钟的滴答声。
何雨水起身给徐庶倒了杯热水,陶瓷杯冒着袅袅热气。她的手指有些发抖,水在杯子里微微晃动。
"徐庶哥,"她声音很轻,像是怕惊动什么,"是不是...那件事有结果了?"
徐庶从内袋里掏出两个牛皮纸信封,郑重地推到何雨水面前。
信封很厚,在木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嗯,都解决了。"
徐庶的声音平稳而有力,"易中海被判死刑,今天下午已经执行了。
一大妈被判了五年劳改。"
何雨水的手指轻轻抚过信封边缘,像是在确认它们的真实性。
她没有立即打开,而是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在给自己做心理准备。
"这个,"徐庶指着较薄的那个信封。
"是你爸这些年寄来的生活费,总共一千四百块。
这个是赔偿金,"他又指向另一个,"包括利息和精神损失费,一千五百块。"
何雨水点点头,出乎意料地平静。
她毕竟是高中生,平时也看报纸,对这些法律程序多少有些了解。
但她的眼睛始终盯着信封,像是在透过它们看着什么更遥远的东西。
"徐庶哥,"她突然抬头,眼神里带着渴求。
"能告诉我...整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吗?我想知道全部。"
徐庶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组织语言。
屋外的树影在风中摇曳,在墙上投下变幻的图案。
"好。"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
"我从派出所何所长那里知道了全部经过。"
接下来的半小时里,徐庶将那些被掩埋多年的真相一一揭开。
易中海如何拦截何大清的信件,如何私吞汇款。
他们夫妇如何卖掉本该属于傻柱的工位。
又是如何处心积虑地设计,想让傻柱给他们养老......
何雨水的表情随着讲述不断变化。
起初是困惑,然后是震惊,最后变成了难以言喻的痛苦。
当徐庶说到易中海故意挑拨傻柱和她的关系时,她的手指紧紧攥住了桌布,指节都泛白了。
"...所以,这些年你哥对你的冷淡,很大程度上都是易中海在背后搞鬼。"
徐庶说完最后一句话,房间里陷入了长久的寂静。
突然,何雨水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整个人扑在桌子上,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
那不是少女委屈的啜泣,而是一个被欺骗多年的人终于看清真相后的崩溃。
徐庶没有出声安慰,只是静静地坐着。
他知道,此刻任何语言都是苍白的。
那些被偷走的亲情,被扭曲的兄妹关系,还有这些年受的委屈,都需要这样的宣泄。
何雨水的哭声渐渐弱下来,变成断断续续的抽泣。
她的肩膀还在颤抖,眼泪把桌布浸湿了一大片。
徐庶默默递过手帕,何雨水接过来,胡乱擦了擦脸,抬起头时,眼睛红肿得像桃子。
"对、对不起..."她声音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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