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东扬连忙摆手,谦虚道:“钱书记,您太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而且当时在车上情况紧急,也不是我一个人在忙,还有其他热心乘客和医院的其他医生一起帮忙呢!”
钱卫国闻言,脸上的笑容更深了,赞赏地看着秦东扬:“秦医生不仅医术高超,品德更是高尚,懂得谦逊,不居功自傲,真是难得啊!”
他转头看向周院长,语气郑重:“周院长,这样的好医生,你们医院可一定要好好表彰!”
周院长立刻点头如捣蒜:“那是自然,那是自然!秦医生是我们医院的骄傲,必须表彰,大力表彰!”
他心里那个美啊,秦东扬这小子,简直太给他们医院挣面子了!
钱卫国目光转向办公室里略显狼藉的场面,又看了看那面锦旗和锣鼓,歉意地笑了笑:“哎呀,周院长,今天我们也是冒昧了,搞出这么大动静,给你们医院添麻烦了。”
他顿了顿,眼神若有似无地瞟了一眼脸色惨白的吴瀚烨:“主要是我考虑不周,一心只想着好好感谢秦医生,没想到这个时间点,会打扰到……嗯,打扰到其他医护同志的工作。”
吴瀚烨站在一旁,听着钱书记这意有所指的话,一颗心简直提到了嗓子眼,冷汗更是不要钱似的往下淌。
他感觉自己的腿肚子都在打颤,几乎要站立不住。
周院长的脸瞬间沉了下来,狠狠瞪了吴瀚烨一眼。
他转向钱卫国,脸上立刻堆起笑容:“钱书记您说的哪里话!您这是对我们医院工作的肯定,对我们医生的认可!再说了,现在是午休时间,也打扰不到谁。”
钱卫国故作恍然大悟状:“哦?是这样吗?”
他微微挑眉,语气带着几分无辜:“我还以为我今天这行为,是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扰乱了什么了不得的秩序呢!”
这话一出,吴瀚烨的脸“唰”地一下,比刚才还要白,简直快透明了。
他再也撑不住了,哆哆嗦嗦地往前挪了两步,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钱……钱书记,对……对不起!我……我刚才真不知道是您……我……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
钱卫国看着他,眼神平静无波,语气却带着一丝玩味:“哦?你的意思是,如果今天站在这里的,不是我这个平安县的县委书记,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你刚才那番言行,就不算冒犯了?”
“轰!”
吴瀚烨只觉得脑子里一声巨响,整个人都傻了。
这话……这话简直比直接抽他两巴掌还狠!
诛心啊!
他的脸,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紫,精彩纷呈,最后彻底变成了猪肝色,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完了,这回是真完了!
周院长见状,脸黑得能滴出墨来,对着吴瀚烨厉声喝道:“吴瀚烨!你!等会儿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然后他立刻换上一副热情的笑脸,对钱卫国说道:“钱书记,您看这事儿闹的。您吃饭了没有?要不,就在我们医院食堂简单吃个便饭?”
钱卫国笑着摆摆手:“周院长太客气了,饭我已经吃过了。这次来县里,也是有些公务要办,待会儿还得去县委那边。”
他又跟周院长寒暄了几句,再次郑重地转向秦东扬,握住他的手:“秦医生,上次真是太感谢你了。这样,晚上我做东,在国营饭店请你吃顿饭,务必赏光!”
秦东扬连忙道:“钱书记,这怎么好意思,您太客气了,救死扶伤是医生的本职,我……”
钱卫国不由分说地打断他:“哎,秦医生,这可不是客气!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也是替我们平安县的老百姓感谢你!就这么说定了,晚上我派司机过来接你!”
他态度坚决,不容秦东扬再推辞。
秦东扬见状,也只好点头应下:“那……那就叨扰钱书记了。”
钱卫国又跟周院长和秦东扬客气了几句,这才带着他的人,在一片恭送声中离开了医院。
人一走,办公室里的气氛才算真正松弛下来。
秦东扬拿起那面写着“医德高尚,妙手回春”的锦旗,在自己办公桌对着的那面墙上找了个显眼的位置,小心翼翼地挂了起来。
“秦医生,恭喜恭喜啊!”
“是啊秦医生,这可是县委书记亲自送的锦旗,太有面子了!”
李医生和其他几个之前帮腔的同事都围了上来,纷纷向秦东扬道贺,语气里满是羡慕和敬佩。
只有吴瀚烨,还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一张脸了无血色。
钱卫国离开医院,径直驱车前往县委大楼。
县委办公室主任虞承书早已得到通知,亲自等候在楼下。
“钱书记,一路辛苦了。”虞承书迎上前,热情地伸出手。
钱卫国与他握了握手,笑道:“虞主任太客气了,以后我们两个县可要多走动走动。”
一番客套寒暄,两人落座于会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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