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晓瞥了眼对面正饶有兴趣看着她的顾修远，撇撇嘴：“别提了，简直是灾难。”

电话那头传来林微微的笑声：“我就知道你们两个凑一起准没好事。不过，你们还是挺配的。”

“林微微！”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你们好好吃，我挂了。”

挂断电话，苏晓晓发现顾修远正盯着她看。

“看什么看？”

“你和林微微感情真好。”

苏晓晓点点头：“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互相扶持了很多年。”

“我和沈墨城也是，从小一起长大。”顾修远若有所思，“不过他变了很多。”

“变得更好了吧？”

“从商人的角度看，他变得不够冷静；但从普通人的角度看，他确实比以前更懂得珍惜感情了。”

苏晓晓笑了：“这不是很好吗？”

“或许吧。”顾修远喝了口红酒，“我只是不太适应这种改变。”

苏晓晓歪着头看他：“你是不是从来没有真正恋爱过？”

顾修远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问，微微一怔：“怎么突然问这个？”

“因为你说话的方式，像是旁观者。”苏晓晓分析道，“就像是一直在看别人恋爱，自己却从未经历过。”

顾修远沉默了片刻，然后出乎意料地承认了：“你说得对，我确实没有谈过真正意义上的恋爱。”

“为什么？像你这样条件的人，应该不缺追求者吧？”

“大概是因为我太理性了。”顾修远淡淡地说，“我看到太多婚姻的失败案例，对感情始终保持警惕。”

苏晓晓若有所思：“所以你羡慕沈墨城?”

“我不会用'羡慕'这个词。”顾修远摇摇头，“只是好奇，是什么能让一个理性的人变得如此不顾一切。”

“爱情啊。”苏晓晓促狭地笑道，“顾大律师没体验过的东西。”

顾修远看着她的笑容，突然说：“如果有一天我想体验，你愿意当我的老师吗？”

苏晓晓的笑容僵在脸上，随即恼火地瞪他：“顾修远，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我很正经。”他淡然道，“只是提前预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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