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要杀了你……我……我要赚钱娶媳妇……我要盖全寨最好的楼……”阿当的声音颤抖着,带着绝望和不甘。
温羽凡不紧不慢地靠近,步伐坚定而从容。
阿当瞪大了眼睛,试图看清他的动作,可眼前只闪过一道模糊的黑影。下一刻,原本握在自己手中的武士刀已经到了温羽凡的手上。
那刀在温羽凡的掌握下,寒光闪烁,仿佛有了灵魂一般。
“这不是你该玩的玩具。”温羽凡的声音冰冷而低沉,不带一丝感情。他的眼神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地刺进阿当的心底。
阿当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停止了流动。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牙齿也开始打颤。他望着温羽凡,眼神中满是恐惧和绝望,仿佛一只待宰的羔羊。
然而,温羽凡并没有动手。他冷冷地看了阿当一眼,然后绕过他,将武士刀稳稳地插回刀鞘。
阿当只觉得自己像是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双腿一软,瘫倒在地上。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汗水湿透了衣衫,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力气,像一条搁浅的鱼,只能无助地挣扎着。
昏暗的吊脚楼里,气氛依旧紧张而压抑。
温羽凡走向放着食盒的桌子,动作随意却透着一股不容抗拒的气场。
他打开食盒,抓起一个糯米粑粑就往嘴里塞,大口咀嚼着,狼吞虎咽的模样,仿佛那粑粑是能驱散恐惧与疲惫的良药。
尽管刚刚经历的一切只是一场惊悚的噩梦,可他的身体却真切地被饥饿感所占据,仿佛灵魂都被抽空了一般。
“喂,你知道哪里有汽油吗?”温羽凡一边嚼着粑粑,一边含糊不清地问阿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阿当像是被抽走了魂魄,木然地点了点头,眼神空洞,身体还保持着刚才惊恐时的僵硬姿态,仿佛一尊毫无生气的雕像。
温羽凡擦了擦嘴角,继续说道:“麻烦帮我把油加满。”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皱巴巴的钞票,手指灵活地数出五百块,随意地扔到阿当面前的地上。
“啊?”阿当一脸茫然,眼神从地上的钞票移到温羽凡身上,又移回来,满脸的不可置信,仿佛不明白为什么这人能如此自然地发号施令。
温羽凡却丝毫不在意阿当的反应,自顾自地又说道:“今晚我在你这儿住一晚,明早再走。”
他的声音平静得如同深不见底的湖水,没有一丝波澜,仿佛这吊脚楼是他自己的家,而阿当只是个微不足道的仆人。
阿当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呃……”声,嘴唇嚅动着,却一个完整的句子也说不出来,只能无助地看着温羽凡。
……
夜色如墨,山里的风带着丝丝寒意。阿当骑着车,在蜿蜒的山路上疾驰,心也跟着悬了起来。给温羽凡的二手摩托车加满油后,他一刻也不敢耽搁,生怕温羽凡等得不耐烦。
山路崎岖,坑坑洼洼,摩托车的车轮扬起阵阵尘土,阿当却顾不上这些,尽量加快了速度,只想尽快回到吊脚楼。
很快,阿当就回到了那间昏暗的吊脚楼。屋里,温羽凡已经吃饱喝足,正盘腿坐在地板上,双眼紧闭,身上散发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仿佛与周围的黑暗融为一体。
阿当站在门口,双手紧紧地捏着那剩下的四百块钱,指关节都泛白了。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嗫嚅着开口:“那个……花了一百……我们山里油贵……还多……多四百……”声音颤抖,在寂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清晰。
温羽凡依旧闭着眼睛,淡淡地说了句:“你竟然没跑。”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探究,仿佛能看穿阿当内心深处的想法。
阿当苦涩地扯了扯嘴角,脸上满是无奈,结结巴巴地解释道:“这……这里是我家……”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像是在诉说着自己的无奈。
温羽凡缓缓睁开眼睛,目光如鹰,冷冷地问道:“你没有同伙吗?听说你们猎头寨有人布了五毒阵对付我,你们不是一起的?”那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将阿当的内心看穿。
阿当被这目光刺得心中一颤,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慌乱地摆着手,急忙否认:“不是不是,五毒阵什么的,我没听过。”他的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紧张,生怕温羽凡不相信自己。
温羽凡静静地打量着阿当,脸上缓缓浮现出一抹释然的笑意,语气平和地说道:“也是,瞧你这副模样,确实不像是在江湖里闯荡的人……”他微微顿了顿,目光随之落在阿当紧攥着钱的手上,继续说道,“剩下的钱你就收着吧,就当作是我在你这儿的住宿费用。以后啊,开个民宿,踏踏实实地挣钱,总会娶上媳妇的。”
温羽凡的话仿佛是一缕温暖的阳光,轻柔地洒进阿当那原本满是阴霾的心田。
阿当抬起头,眼神中满是感激地望着温羽凡,喉结上下滚动着,嘴唇微微颤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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