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你也在念书吗？”周南没有想关乎爱情的动作和语言，看到秦若水他就觉得心里很暖，也很舒坦。

“呀！哥哥，是你呀，对呀我高二怎么了？”秦若水开心地蹦跶起来，高腰帆布鞋白得让人心神恍惚。

“是一班的吗？”周南看着她可爱的样子很想摸她的头发，但忍住了，他又不是赵彩珍，怎么可以直接上手。

“对，一班。”秦若水好像锁定了坐标似的在用眼神来求证。

“少来，都没看到你。”周南装做很讨厌的样子嘴撇了一下，还斜了下眼睛。

“明天就是了！”她笑得天真无邪，像个三岁小女孩被举起放下很多次后还要玩的那种表情。

“我作文不好，不过认识你后我觉得素材越来越多，对！还有傻大个，我昨天还用他来造幽默的句子。”秦若水边说边拉周南的衣袖坐下，从白色帆布购物袋里掏出了几样小吃给周南。那帆布袋上面是串很丝滑的英文，不再是还珠格格，帆布袋也会成长的吗？

“走吧，我们吃碗面，傍晚的气温还是过低，你穿的毛衣透风会冷。”周南看着秦若水收拾书本的模样是那样淡然和温柔，其实他一直以为秦若水是刚参加工作的小女孩，没想到她会是同级同学。

“哥哥，我们去吃哪家的！”秦若水指了一家门面比较大点的牛肉面馆，她的手指如玉般洁白。

正值饭点，用餐的人很多，周南让秦若水先占两个座位，自己去点餐了，他破天荒地点了份牛肉，毕竟是第一次请人家吃饭。

“哥哥，我吃不了这么一大碗面，我给分一半吧？”秦若水虽是疑问句但她的动作是感叹句，不容周南回答可否直接拿起筷子捞起面把周南的碗填满了，汤都快溢出来了，像极了她那一往情深。

本来周南给她叫的牛肉，但绝大部分被周南吃了，不吃不行的，因为筷子的敏捷度跟秦若水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本来周南请客，但秦若水更像主人，她忙乎着剥蛋，还去要了份拌三丝和拍黄瓜，一会儿又端来两杯甜茶，手里攥着两张纸巾。一番忙碌后她两手托着下巴看着周南在吃饭，像看动画片一样专注。

“若水，我感觉这是你在请我，你才吃了一点，都被我解决了。”周南虽然不必说抱歉，但他还是说了出来。

“那下次我多吃点吧？”秦若水会不会打牌不得而知，但这出牌一点都不按照套路来。

“好的。”周南看了眼门外，秦若水秒懂。

天色有点晚，秦若水虽然控制着冷风带给她的颤抖，这让她的表达打了折扣。她正想着要不要让周南哥哥送她回家时，一件运动衫披在她肩上，她心头一颤，连灵魂都有了温度。

周南不知道她家何处，但能确定的是她不住校，一样陪着她走，那随便吧，穿过黑暗就是黎明。

两人畅谈着未来，谈论着玉兰花的种类，外面的世界，还有几何代数。更多是周南在说，秦若水在听，她洁白地像张纸，周南在交谈中甚至感觉到在她心目中，他就是她的哥哥，那是基于亲情的一种天然的热爱，用性和爱来定义是种亵渎。

两人就这样走着，秦若水眼里只有周南哥哥的温暖，以至于错过了小区门口。

周南很喜欢这个不是恋人的妹妹，这倒让他的心里有了一种宽慰，所以他的心境和肢体上有了前所未有的他坦荡，但要命的是他从秦若水的眼里看到了那热烈的光更炽热了几分。

“往哪走呢？”

秦卫东手握三棱刺站在他俩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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