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放弃,那她之前受过的苦算什么?算她能忍耐吗?
为了钱去喜欢上方析,那她早就可以去傍大款,何必等到现在。
她明白自己的斤两,比漂亮有更多好看的人会对方析的家世趋之若鹜。
比性格,易言自认自己没有多好,又倔又不肯服软,完全不合适去做别人的恋人。
“哦对了,你光是说我和方析前世是被你给杀的,那你又是为了什么留在我身边?”易言脑海里闪过一丝灵感,反问着黑影。
一直以来,黑影对自己的过去闭口不谈,总是偶尔发疯,又或者突然给点帮助,让易言摸不着他到底是爱还是恨。
“……以后你就会知道。”黑影依旧不肯说明。
倒是让易言抓住了几分把柄的味道,她主动抓住黑影的胳膊,欺近这张没有五官的脸,“因为爱还是恨呢?”
“……”黑影得益于自己的没有五官,就算有表情都看不出来。
所以易言也松开了手,“算了,你只是个怨魂,只会记得生前的痛苦。”
她还没到丧心病狂去调戏怨魂的地步,只是觉得一直让黑影牵着鼻子走的被动让她厌烦。
“你出来一趟不会专门来调查我的感情问题吧?”
“……不是,只是来告诉你,锁魂珠你不能给别人。”
“什么?”
易言诧异于黑影居然没有背刺她,而且在提建议。
“锁魂珠是你的东西,送出去你根本拔不出手串里的剑。”他难得的真心一次说了实话。
提及手串,易言垂眸摸上手腕,她确实一直无法拔出来,方析的前世能轻易拔出来,她却不行,那种挫败再次残卷她的感官。
“方析前世的残魂本来就是道士,你手串里的剑由鬼气而成,他自然就知道怎么控制,你缺了从小的培养,只能靠外力拔出来。”
再高的天赋,荒废了二十多年也会白费,黑影低头低声道:“你只要不爱上方析,我会告诉你如何变强。”
他没有任何能力真正的杀死面前这个人,恨与爱都交织成一股绳,强行用契约绑着得不到的心。
方析的出现无疑是对黑影最大的威胁,无论今生他是什么性格,总会让黑影回想起前世种种。
特别是在这里,又是新娘又是新郎的,更是放大他的恐惧。
易言闭着眼偏头躲开自己被黑影笼罩的阴影里,“不要总直接读心,我没有开口说的事,你没必要接话。”
她真的很讨厌被看穿全部,包括秘密。
眼前的黑影知道自己的全部秘密,即使是怨魂也足够让她反感。
“锁魂珠的事,我会记住,如果你能说出它为什么是我的东西更好了。”
比起感情的乱七八糟,她更想知道这个。
黑影摇头,“我没有权利说。”
“为什么……”易言睁眼想问事情,发现房间里又是只有她一个人。
她躺倒在床上,琢磨黑影话中意思,“我现在的东西都是祖外婆的,锁魂珠为什么是我的?难道又是我的前世?”
前世的人,她不愿意认,前世自己的东西,肯定得拿回来,那是属于她的。
就是才收了张巧的定金,要是又像对付李馆长那样,拿个假东西给她,估计这次就行不通。
白天在幻境里见过锁魂珠的样子,很大一颗又圆润,这山野丛林的,她上哪找赝品?
退钱又不是她的风格,总不能黑吃黑吧?
易言“啧”了一声,还是觉得棘手。
就在她纠结的时候,窗恋外赫然出现一个人影悄无声息的立在外面。
将猝不及防的她吓了一个冷颤。
易言不知道对方站在那多久,有没有听见她和黑影的对话。
“谁!”
“是我。”
方析的声音从来外面传来。
易言沉着脸拉开窗帘看着方析手里拿了两个手电筒和铲子。
“你这是要干什么?”看着对方的装备,易言没懂什么意思。
方析扬起手里的东西道:“他们都去睡了,我们俩该上山去找新郎坟。”
这时候易言才发现原本还在院子里的人都纷纷散光了,“奇怪,他们不是说害怕吗?这就去睡了?”
“嗯,我告诉他们,你的符纸很厉害,邪祟都不能进来,不用担心,然后他们就全去睡了。”
尽管方析的话,易言信得不多,但想到现在确实是好机会,也就勉为其难的接受。
二人结伴打着手电往山上走去,临走前还拿上了特制的口罩,减少山上瘴气的吸入。
晚上的祢月潭附近的山连只虫鸣声都没有,静得可怕。
易言摸着细树干在后面走,方析被当成了开路的工具人。
常年累月没有人踏足的地方,草和人一样高,树倒是细,易言一只手就能完全把住它。
“有点怪,几十年没人砍的树就这么细啊。”易言道。
方析在前面小心的用脚试探,确定每一步都不会一不小心就掉入什么深坑里。
“按照风水说话,是新郎坟在吸收树的生机。”他的手电往上打着,漆黑的夜里,幽深的树冠稀稀拉拉的耸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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