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刚当上海军时，为了保护平民差点死在海贼刀下。

他想起，因走出训练营后，见识到赤犬的强大，便跟随其行动。

他想起，20年前第一次跟随中将赤犬执行屠魔令时的意气风发。

他想起，那些民众在舰队炮火下的恐慌与不解。

他想起，几年前偷袭拯救奴隶的英雄——费舍尔泰格的那一刻。

在这最后一刻，他想起了很多很多。

甚至在这一条道路上，他已经逐渐的迷失了自我。

或许是从炮轰避难船开始，或许是从击杀费舍尔泰格开始，或许是从跟随赤犬开始，或许是从走出精英训练营开始。

不知何时，他心中的正义已经被同化了，他那明辨善恶的心已经迷失了。

他成为了一个只知听命的工具，他成为了一个被利益驱使傀儡。

是啊，炮轰避难船，参加屠魔令，斩杀解救无数奴隶于水火的英雄。

那些曾经被他杀死的人，曾经也和他一样啊。

他想起了在奥哈拉时青雉中将说的一句话。

“彻底的正义能让人发疯！”

他想起，之前那个充满激情的青雉从那件事情后就变了。

正义的口号，也从燃烧的正义变成懒散的正义。

【叮，情绪值加9999。】

在生死之间，他终于悟了。

“呵呵，青雉中将的改变早已经说明了一切，可惜如今的我，才明白这一切还是太晚了。跟错了一个长官，真是要命的事啊……”

“来吧，我已经无颜再活在这个世上了，这次我是来杀你的，临死前能明白这些倒也不算晚，最起码死的不糊涂。”

说完，这个40多岁的中年男人闭上了双眼。

李凡摇了摇头，随手一剑，将其头颅砍下，让其灵魂得以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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