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佑宁有一双很好看的眼睛,里面似乎藏着万千情绪。
看多几眼,竟让人不忍拒绝他的请求。
“我这有一物……”
管月娆最终决定招揽此人。
打算买下那株红珊瑚,让唐佑宁卖出去。也好试探一下他的能力。
不多时,唐佑宁就看到那株红珊瑚。
哪怕他在江南在京城见过无数宝贝,乍见到这么大,形状这样好,红得这样鲜艳的珊瑚,也是忍不住惊艳。
“两万两?”唐佑宁盯着又看了几眼,“世子妃捡着漏了。”
这么大一株,在江南在京城,翻几倍十数倍都有人买。
听他这么一说,管月娆疼得滴血的心得到一丝抚平。就不骂系统宰她了。
“那便交由你卖出去吧。赚的钱给你算一成利。”
唐佑宁愣在那里。
他长在富贵堆里,一成利并未对他造成怎样的震动,而是这份信任。
这几万两,十数万两的东西就交给他了?
唐佑宁看着面前浅笑盈盈的女子,心中万般情绪上涌,冲得他眼热。
这几年他看尽了世间人情冷暖,过去频频登门,视自家为亲近知交的人家,或姻亲或族人或新知故交,在自家最难时,恨不得从来未相识过。
人人避之不及,自己也吃尽了闭门羹。
慢慢地也冰封了自己的心。
却不想,这一刻自己那一颗冷透冻透了的心,竟热了起来。
唐佑宁敛下眸中的情绪,单膝跪在管月娆面前,拱手,“佑宁必不辜负世子妃的信重。”
“不必如此。”
这般郑重倒把管月娆吓了一跳。
她实际是个别人投之木桃,她报以琼琚之人,略沉思片刻。
便说道:“这样,你把唐无垢和储平带在身边。我这柜坊现今规模也不大,不需要那么多人,让李孝友在里面当个掌柜足矣,卫安留在柜坊当个护卫。至于唐忠南……”
唐忠南原来是恒兴钱庄的掌柜,用他在柜坊,有些浪费了。
“唐忠南就帮管我外头铺子作坊那一摊子事吧。让他听张良的。”
唐忠南几人在唐家败落之后,还能对过去的少东家不离不弃,看来人品是没问题的。且他们又跟自己签了卖身契,倒也能放心用。
唐忠南在一旁听了,也急忙跪下表忠心。
唐佑宁没想到她不仅把那么宝贵的红珊瑚给自己处理,哪怕知道南叔几个都跟着自己来的北地,还能对他们委以任重。
对这位世子妃的敬佩之意又升了两层。
主仆二人抬着装有红珊瑚的箱子往留园外走的时候,还有些恍惚。
“少东家……”
“以后不必这么称呼我。”
“那,”唐忠南想了想,“那小的叫您唐少爷?”
唐佑宁点头,“你们几个现在是世子妃的人了,定要以她为重。我瞧着她是个极有成算,且聪慧之人。你等万不能因她是女子就轻视于她。”
“少爷放心,我等不敢。”
二人回到唐佑宁住处,说了此事和世子妃对他们几个的安排。
几人都是一阵唏嘘感慨。
当天几人就商议了一番,只隔天,唐佑宁便带着唐无垢和储平带着红珊瑚离开了落风镇。
而唐忠南,卫安,李孝友三人也各处接手自己的新工作。
管月娆有了他们几人的加入,各处生意包括柜坊那边都顺当了不少。
而柳知意得了落风镇的消息,心气却未平过。
“我要她死!”
得知管月娆没死成,柳知意恨得咬牙切齿。
春樱那个蠢货,人都进到留园了,药也下了,事情竟没办成。管氏母子三人竟还好端端地活着。
“蠢货,这么一件小事都办不好!”
管氏那个贱人,她一定要她死!
“郡主,听说春樱被送去世子那里了。”魏嬷嬷心急如焚。
世子的手段她是知道的,春樱落到世子手里,一定会什么都招的。到时郡主没事,她们这些帮郡主做事的,必没有个好结果。
“怕什么,”柳知意半点不当事。
“就算陆郎知道此事是我吩咐的,那又如何?他还能把我也逐了?”
魏嬷嬷垂了垂眸子。
凭郡主的身份,世子是不能像对待管氏那样,远远地把郡主也逐了。但世子会远了郡主。
魏嬷嬷在后院浸YIN多年,最是清楚没了男人的宠爱,女人会是如何的难过。
没了男人雨露的滋润,女人就如那昨日黄花,再不负娇艳。慢慢地也就枯了萎了,然后落到泥里,再也没人记得它们曾经盛放过。
“郡主,洗衣房的绿柳如何处理?”
那药是她吩咐绿柳交给春樱的。郡主可以不认,但绿柳若被世子抓到,一定会供出她的。
柳知意撇她一眼,“这事还需我吩咐?”
魏嬷嬷目光闪了闪,“是,奴婢这就去处理。”
洗衣房的绿柳自春樱离开庆元府之后,就心神不宁。
这日好像有所预感一样,请假回了一趟自己的家。
绿柳一家是早些年卖给王府的,不如王府的家生子地位高,他们一家住在王府外面分给奴婢住的房子里,平时做的是最低下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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