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鹤童的残魂微笑着摇摇头:“这还不是结束。青铜面具人说的没错,真正的棋手还未现身。混沌之瞳虽然被暂时压制,但它的影响已经渗透到了异人界的各个角落。”他的声音渐渐变得微弱,“我能感觉到,在世界的某个阴暗角落,一股更强大、更邪恶的力量正在苏醒...”
话音未落,唐鹤童的残魂彻底消散,只留下一缕紫金色的光芒融入张灵玉体内。远处的天空中,墨绿色的云层再次聚集,隐隐有雷鸣之声传来。张灵玉、张楚岚和许新对视一眼,他们知道,这场与邪恶力量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回到地面的众人看着满目疮痍的鬼哭崖,心中充满了忧虑。九州鼎虽然还在,但器灵已经陷入沉睡,龙脉也受到了严重的损伤。各大门派的弟子们伤亡惨重,不少传承在这场战斗中失传。然而,还没等他们来得及休整,各地传来的消息让气氛更加凝重。
西域荒漠中,出现了一座神秘的古城,城中不时传出诡异的笛声;江南水乡,河水一夜之间变成墨绿色,水中出现了长着蛇头的怪物;北方的雪山之巅,有巨大的阴影在云层中若隐若现。这些异象都在预示着,混沌之瞳虽然被击退,但它带来的灾难才刚刚开始。
张灵玉握紧手中的拂尘,眼神坚定:“不管前方有什么,我们都不能退缩。唐鹤童用生命为我们争取了时间,我们绝不能让他的牺牲白费。”张楚岚把玩着铜钱,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没错,龙虎山的传承还在,我们定能找到幕后黑手。”许新则默默擦拭着暴雨梨花针,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唐门虽损,但复仇的火焰永不熄灭。”
在众人商议接下来的计划时,张灵玉突然感到一阵心悸。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一道若隐若现的墨绿色纹路正在皮肤下蔓延。他知道,这是混沌残识留下的印记,也是一个随时可能爆发的隐患。但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是将手悄悄藏起,准备独自面对这个未知的威胁...
而在世界的另一端,一个神秘的身影站在黑暗中,注视着这一切的发生。他的手中握着一个水晶球,球中映出张灵玉等人的影像。“有趣,真有趣。”他的声音低沉而阴冷,“看来,我得加快计划的进度了。混沌之瞳不过是一颗棋子,真正的大戏,才刚刚拉开帷幕...”
张灵玉将手背在身后,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掌心那道诡异的墨绿色纹路。每当他运转武当纯阳功,这纹路便如活物般在皮肤下游走,试图侵入经脉。此刻在鬼哭崖的临时营地中,他望着远处云层中不时闪过的墨绿色闪电,突然想起初代掌门记忆里的一句话:“混沌之触,蚀骨销魂,留痕者,终将成饵。”
“灵玉道长,各大门派的传讯来了。”许新捧着厚厚一叠符纸走来,眼角还残留着战斗留下的淤青,“龙虎山发现东海有异动,湘西蛊教说苗疆出现了会说人话的蛇群,还有......”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张灵玉接过符纸时,袖口滑落露出的一截手腕上,那墨绿色纹路正顺着血管朝心脏蔓延。
“我没事。”张灵玉迅速掩住手腕,紫金色的火焰在掌心燃起,试图灼烧纹路。但火焰接触到墨绿色的瞬间,竟诡异地转为幽蓝,还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腐臭。他强压下喉间翻涌的腥甜,目光扫过符纸上的字迹,突然瞳孔骤缩——其中一张传讯符上,用血画着与他掌心纹路一模一样的图案。
与此同时,在千里之外的东海之滨,龙虎山的巡察弟子正围着一处诡异的漩涡。海水呈墨绿色,漩涡中心不时传来锁链拖拽的声响。当他们壮着胆子靠近时,一只布满鳞片的巨手突然破水而出,将三名弟子卷入海底。幸存者逃回宗门后,描述那只手的腕部缠绕着蛇形刺青,与青铜面具人身上的印记如出一辙。
湘西苗疆的蛊寨里,新任蛊教圣女阿蛮望着寨中枯井,脸色苍白如纸。原本清澈的井水变成了墨汁状,井底传来婴儿啼哭般的声音。当她用蛊虫探查时,那些蛊虫竟集体自爆,残留的碎片在地上拼出一个古老的符号——正是三千年前封印相柳时所用的禁咒片段。
在唐门临时搭建的议事厅中,杨烈猛地拍碎案几:“这些异象绝非偶然!定是混沌之瞳的余孽在搞鬼!”他的八卦镗重重砸在地面,溅起的火星照亮墙上的舆图,上面密密麻麻的红点如同瘟疫般扩散。许新将东海、苗疆的情报摆在桌上,指着地图中央:“你们看,这些异动的位置,恰好连成了一个巨大的八卦阵图。”
张灵玉的脑海中突然闪过混沌空间里的画面——那些映在混沌之瞳瞳孔里的未来景象。他的心跳陡然加快,取出怀中的青铜碎片。碎片在烛光下微微发烫,表面的蛇形纹路竟与舆图上的红点轨迹完全重合。“这不是巧合,”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有人在以整个华夏大地为棋盘,用各地的龙脉做棋子,准备下一盘更大的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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