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谦气得要吐血,面目也变得狰狞起来,顾锦程像是听不过去了,为裴谦抱不平道,“二小姐说得未免太刻薄了。”
这就叫刻薄了,真是好兄弟,姜兰冷笑了一下,嘲讽道,“还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一丘之貉。”
顾锦程的脸色也有点冷了。
“他要是真有那么好,怎么会和宫中嫔妃有染?”裴谦冷笑道。
“别说了!”顾锦程神色一变,连忙制止裴谦继续说下去。
“你自己的心是脏的,自然看什么都是脏的。”姜兰冷冷嘲讽道,转身走了。
“你给我站住!”裴谦要冲过去抓住她,被顾锦程拦下了。
姜兰攥紧着拳头,深呼吸一口气克制内心的怒气,她真想掉头回去抽他几巴掌,但理智告诉她,先走为上。
两人都是一丘之貉,方才她不过说了几句大实话,对方就说她刻薄了,她要是真抽几巴掌,只怕这会儿也走不了了。
她攥着拳头往前走了一段路,忽然被一只手搂住腰,姜兰受惊了一下,等抬头看见人,她又有些意外,旋即心里便踏实下来了。
“没事吧?”祁无寒语气温柔地问道,眼神里满是关切。
姜兰摇了摇头说没事,靠在他怀里依偎了会儿后跟他说快开席了,先回去吧。
祁无寒答应了一声“好”,带着她先回去了。
“你这么冲动干嘛,那种话是能随便乱说的吗,万一被人听见了,你这脑袋是不想要了吗?”顾锦程刚说完,忽然感觉背后一凉,一回头就对上了顾少夫人那双清冷的眸子,他慌了一下又笑着问她怎么来了?
顾少夫人转身走了,什么也没说。
顾锦程让裴谦先回去,连忙去追顾少夫人了。
裴谦垂头丧气地站在原地,也不想回去面对姜瑶那副无理取闹的样子,感觉自己现在这日子过得真是憋屈,有时候他真想一纸休书把姜瑶给休了,哪怕被世人唾骂也无所谓,但也只是在脑子里想一想罢了,也不敢真这么豁得出去。
现在姜瑶都有身孕了,他要是在这时候休妻,只怕仕途功名全都毁了。
裴谦正想着该去哪儿排遣一下心中苦闷,听见有争吵声传来,见顾锦程和顾少夫人发生了争执,他也不好再继续留在这儿了,便先走了。
之后的宴席上,姜兰见顾少夫人有点强颜欢笑的样子,像是刚与人吵了一架,神色有点疲倦。
而男宾席这边,顾锦程的兴致也不高,虽然脸上在笑,但眼底是冷淡的,当他来敬酒时,祁无寒随意问了一句,问他是不是和顾少夫人吵架了?
顾锦程顿时明白过来,把顾少夫人带过去的人是他,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语气也变得不客气起来,“侯爷未免太多管闲事了。”
“世子爷不也是吗?”祁无寒漫不经心地反问一句,话锋一转,“不该管的事别管,要是再有下次,本侯就不会像今天这样客气了。”
顾锦程有点理亏,也没跟他多争辩,喝完酒就走了,走了两步又折返回来为裴谦说了两句话,说裴谦也没做什么,只是跟姜兰说了两句话,言下之意是让他别去找裴谦麻烦。
“本侯刚才不是说了吗,不该管的事别管。”祁无寒微笑着说道,笑容有种幽暗的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顾锦程自知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了,还是先让人去给裴谦报个信让他早做防范。
还是迟了一步,裴谦刚出侯府就被黑甲卫带走了。
宴席结束后,祁无寒先送姜兰上了马车,然后一路护送她回去,顺便护送了一下姜成和姜瑞。
看着她进去后,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了,他脸上的笑意瞬间一敛,一股幽暗的危险气息从眼底弥漫出来。
“回去吧。”祁无寒漫不经心地吩咐了一声。
凌风拱手道:“侯爷下手轻点。”
祁无寒勾唇一笑,漫不经心道:“本侯要是不让他长点记性,他还以为本侯不敢拿他怎样呢。”
…..
这边,裴国公一家回来后,姜瑶就来跟裴国公和国公夫人告状说裴谦又跑出去鬼混了,把她一个人丢在家里不管不问,说着便委屈地哭了起来。
裴国公听着有些心烦,又不好说什么,国公夫人也听不得哭声,还是李氏这位大嫂好言好语地安慰了一番,才让姜瑶不哭了。
裴钰说他带人去外面找找,应该是和朋友在一块,让姜瑶别瞎想。
等到夜深,裴钰回来说没找到人,一家人又开始担心起来。
姜瑶也怕裴谦出了什么事,又担心得掉眼泪。
国公夫人心里正烦着,听见哭声,头疼又犯了,让李氏赶紧把姜瑶带走,裴国公又派了一批人出去打听裴谦的下落。
直到深夜,裴谦躺在担架上被出去找人的小厮抬回来了。
裴国公大吃一惊,忙问小厮发生了什么事?
小厮回禀说人是从锦安侯府接回来的,对方说裴谦是不小心从马上摔下来把手摔断了。
裴谦的右手被夹板固定着,人疼得直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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