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迪闻言,情绪瞬间崩溃,他猛地扑向云祁,将对方紧紧搂在怀里,像是要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不,你不能不记得!我等了你千年,这千年我独自守着这些回忆,痛苦得快要疯掉。你怎么能一句不记得就将一切抹去?”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风起地回荡,带着无尽的绝望与悲恸,惊起了一群飞鸟。
泪水肆意流淌,打湿了云祁的肩头。
云祁用力推搡着温迪,却根本无法撼动他。
温迪的双臂像钢铁一般,紧紧地锁住云祁。
突然,温迪的身上弥漫出紫色的力量,那是深渊的气息。
深渊的侵蚀早已经将他腐蚀得彻彻底底,看着自己等待千年的少年,如今却不记得自己的一丝一毫,那压抑了这么久的深渊之力,终于趁此,全部爆发。
“你是我的…对,你是我的…”温迪眸中闪过一丝猩红,闪过一丝疯狂,那是被执念吞噬的眼神。
“你怎么了?”云祁被温迪这副样子吓了一跳,急忙问,声音里满是惊恐。
温迪却充耳不闻,脸上的泪痕未干,眼神却满是决绝与疯狂。
他一只手紧紧箍住云祁,另一只手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在云祁惊恐的目光中,强行掰开他的嘴,将瓶中的药水灌了下去。
那药水带着一股刺鼻的味道,顺着云祁的喉咙滑下。
云祁挣扎着,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可药性很快发作,他的身体渐渐瘫软,意识也开始模糊。
温迪抱起昏迷的云祁,转身朝着蒙德城的一处隐蔽角落跑去。
他的脚步急促,带起一阵尘土。
七拐八拐之后,温迪来到一间昏暗的小黑屋前。
他一脚踹开门,屋内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还有淡淡的霉味。
他小心翼翼地将云祁放在屋内唯一的床上,眼神温柔得近乎痴迷,轻轻抚摸着云祁的脸庞:“别怕,这里只有我们,再也不会有人打扰我们了。”
他的手指轻轻划过云祁的眉眼,像是在描绘一件稀世珍宝。
温迪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云祁,嘴里喃喃自语:“千年的等待太漫长了,我再也不想经历失去你的痛苦。你会一直在我身边,永远永远……”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小黑屋里回荡,透着无尽的偏执与疯狂。
………
不知过了多久,云祁的眼皮微微颤动,缓缓转醒。
眼前一片昏暗,刺鼻的霉味让他下意识皱眉,刚想动弹,。
“你醒了。”温迪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带着一丝欣喜。
紧接着,他的身影出现在床边,借着微弱的光线,云祁看到他脸上挂着温柔却又诡异的笑容。
那笑容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阴森。
“为什么要这么做?”云祁声音颤抖,恐惧在心底蔓延。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无助。
温迪伸手轻轻捋开云祁额前的碎发,轻声说:“因为我爱你,我等了你一千年,再也不想和你分开。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谁也别想把你从我身边夺走。”
他的声音轻柔,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云祁眼眶泛红,急得快哭出来:“可我真的不认识你,你放我走,求你了。”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哀求。
温迪的脸色瞬间阴沉,他的手猛地用力,捏住云祁的下巴,目光中满是偏执:“不许说这种话!你只是暂时忘了,我会帮你想起来,不管用什么方法。”
他的指尖用力,云祁的下巴上出现了淡淡的红印。
后来的几天,温迪把云祁照顾的很好。
在清晨第一缕阳光洒下时,便去城外采来最新鲜的水果,轻轻喂到云祁嘴边,也会在夜晚,哼着古老的歌谣,试图哄云祁入睡。
尽管云祁每次都别过头,抗拒着他的一切举动,温迪却从不生气,只是眼中的落寞愈发浓重。
日子一天天过去,云祁表面上不再激烈反抗,似乎真的接受了这个事实,但其实内心却无时无刻不在谋划着逃离。
他留意着温迪的一举一动,记住他离开的时间与规律。
终于,在一个温迪外出的午后,云祁开始了行动。
他用藏在枕下的碎瓷片,粗糙的瓷片划破了他的手心,鲜血渗出,可求生的欲望让他忘却疼痛。
不知过了多久,“啪”的一声,绳索断裂,云祁的心猛地一颤,他不敢发出丝毫声响,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轻轻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门。
刺眼的阳光让他一时睁不开眼,可他顾不上许多,朝着与温迪离开相反的方向拼命跑去。
一路上,风声在耳边呼啸,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越远越好。
温迪满心欢喜地捧着水果回到小屋,却只看到空荡荡的床榻和断裂的绳索。
他的笑容瞬间凝固,手中的水果散落一地。
“云祁!”
他凭借着风的力量,迅速在蒙德城的大街小巷穿梭,每一处角落都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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