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林温迎,是东风县第一美人。
如今的她,容貌却如霜打的秋棠般,迅速凋敝,颜值几乎是断崖式下跌。
皮肤黄里带黑,毫无光泽,完全失去了往日的白皙如玉。
身材也从丰腴性感,前凸后翘,变得腰肢粗壮。
上身的波涛汹涌,变成一马平川,臀部更是扁扁的,犹如削平的鹅卵石。
所有见到她的人,全都被震惊到了,忍不住啧啧称奇。
原来,读书与否,对于一个人的气质和容貌,真的有这么大的影响吗?
瞅瞅瞅瞅,好好一个大美女,自打退学之后,愣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从美艳女郎变回普通村姑。
就林温迎现在这副模样,磕碜得简直没眼看,还没村里姑娘们好看呢。
不知是道具失效,还是林温迎美貌消失的缘故,白云寒眼中厚重的爱意也渐渐散去。
摸着尚未凸起的腹部,白云寒后悔不迭。
面前这个丑八怪,真的就是他宁愿退婚,名声受损,与家人断绝关系,也坚持要嫁的女人吗?
他当初的眼睛,是被屎糊住了吗?
说眼盲心瞎那都是文雅的,根本就是被猪油蒙了心。
轻抚小腹,白云寒垂下眼帘,掩下眼底,如潮水般涌来的悔意和迷茫。
木已成舟,还能改变吗?
春去秋来,转眼间,江宴山的双胞胎女儿已呱呱坠地。
而林夕月,也在县试、府试和院试中次次夺魁,连中小三元,顺利考取到秀才功名。
“中了,老头子,咱家月儿中了,是啥子……首?”
听到婆婆的话,江宴山兄弟,一人抱着一个娃,笑盈盈接道:
“娘,那是案首,就是第一名的意思。”
林母乐的见牙不见眼。
“对对对,就是案首!哈哈哈,我闺女就是厉害。
宴山,御峰,你们是不知道。
月月出生那日,本是阴云密布,暴雨雷鸣,可月月一落地,天就放晴了,还升起了彩虹。
村里人都说啊,月丫头的命格好,日后必定大有出息。
哈哈哈……”
一家人听得乐呵呵,就连两个奶娃娃,也露出憨傻的笑容,唇边流出一道晶莹的液体,看起来可爱极了。
林父林母按耐不住一颗想要炫耀的心,本想回村大摆筵席,却被林夕月拦住。
她不喜张扬。
谁曾想,族长居然让人传话来,说是林夕月中了秀才,他们要在村里摆宴席庆祝,请他们一家务必回去。
于是,林家人带着不少的卤肉,美酒和吃食,坐着牛车赶回了村儿。
百花村。
白云寒抱着女儿,远远眺望着族长家的方向。
前未婚妻早已褪去曾经的平庸,变得气质矜贵,艳丽逼人。
而她身旁的两位夫郎,明明丑得一批,却妻荣夫贵,满脸幸福。
白云寒心中五味杂陈。
若是当初没退婚,现在站在林夕月身边,接受村民们恭维羡慕的人,本该是自己才对。
自己可是百花村长得最好看的儿郎,比起那两个丑八怪,不知好了多少倍。
再想想家中那个,萎靡不振,酗酒成性,烂醉如泥的丑女人,白云寒心中恨恨,手下一个用力。
“哇哇哇……”
女婴撕心裂肺的哭声,瞬间惊醒了他。
白云寒忙低下头,转过身,匆匆离去。
没人注意到,正背对着人群的白云寒,眼眶湿润,泪水打湿了衣襟,有几滴甚至滴落在婴儿娇嫩的脸蛋上。
从村里回来后,林夕月是想低调的,毕竟只是中个秀才而已,真不值当炫耀。
但在小小的东风县,连中小三元,是件极为震撼,荣耀之事,根本容不得她低调。
接下来,林夕月简直忙到飞起。
先是答谢夫子,不仅要带着礼品登门拜谢,还得设宴款待。
之后,便是当地乡绅们,陆续送来贺礼,更有送田产,钱财,和文房用品的,甚至还有送小侍的。
这是当地习俗,林夕月也不好拒绝。
她只斟酌着收下一些,大部分还是婉拒了。
至于小侍,看着那几个穿红戴绿,扭扭捏捏的男人,林夕月面容扭曲。
这是送礼吗?这分明是折磨。
见到妻主主动拒绝外面的桃花,忐忑的兄弟两人,终于安心了。
自此,对洁身自好的林夕月,他们越发情根深种,掏心掏肺。
某一日,多年不曾联系的林老太太的儿子,居然罕见的登门拜访,并送上不菲的贺礼,好话那是不要钱似的说。
他的意思很明白,想要与二姐一家恢复正常来往。
看着这个,自打嫁到县里后,每每回娘家,就只与大姐一家热络。
而对二房,却总是视而不见,鼻孔朝天的弟弟,林母心中毫无波澜。
林夕月更是取出断亲书,断然拒绝。
雪中送炭没有,锦上添花她也不稀罕。
林小叔最终还是提着礼物,悻悻离去。
他怎么能料到,自己竟然押错了宝?
谁能想得到,二姐家那个平凡普通的小丫头,都17岁了,居然又崛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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