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阁顶层，姜凡倒在星盘中央，身下积着一滩触目惊心的鲜血。白袍被染红大半，左眼的天机瞳完全变成了灰白色，数据流如同暴风雪般疯狂滚动。

"怎么回事？！"张涛跪在他身边，朱雀臂不受控制地发烫。

"他强行推演银符会的总部位置。"陈希拧干衣角的水，"我回来时已经......"

薛珅已经掰开姜凡的嘴塞进一颗丹药："灵力枯竭，伤及心脉。"

张涛颤抖着握住姜凡冰冷的手。三年前那个雨夜，姜凡也是这样守在病床前，替他调试受损的机械臂。当时他说什么来着？

"笨蛋......"

微弱的气音从姜凡唇间溢出。灰白的瞳孔艰难聚焦，落在张涛脸上："你......来了......"

"别说话。"薛珅按住他肩膀，"丹药需要时间......"

姜凡却挣扎着抬起手，指尖凝聚出最后一丝灵力，在虚空中勾勒出复杂的星图："银符会......总部......地底......有东西......"

星图变幻，最终定格在一座黑色祭坛上。祭坛中央悬浮着一颗赤红晶体，与张涛体内的火种遥相呼应！

"他们......在收集......"姜凡的瞳孔开始涣散，"混沌......"

话音未落，他的身体突然剧烈抽搐，口中涌出更多鲜血！

"姜凡！"

张涛的朱雀臂突然爆发出刺目金光，不受控制地按在姜凡心口。炽热的火灵之力涌入经脉，与枯竭的灵力轰然相撞！

"张涛！快停下！"陈希想去拉开他，"火种会......"

惊人的一幕发生了——姜凡灰白的天机瞳渐渐恢复蓝色，皮肤下的血管亮起赤金纹路，与张涛的朱雀臂完美衔接。更不可思议的是，薛珅的剑匣突然自动开启，龙渊剑飞出，在三人头顶结成青龙阵！

"这是......四象共鸣？"陈希目瞪口呆。

姜凡的呼吸渐渐平稳。当他再次睁眼时，天机瞳中的数据流已经恢复正常："张涛......你的手......"

朱雀臂的金光渐渐收敛，露出鳞甲上全新的纹路——那是一座祭坛的立体图纸，与姜凡展示的星图一模一样！

"我看到了。"张涛的声音有些发抖，"银符会总部的地底祭坛......那里有东西在召唤火种。"

窗外，雨停了。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照在四人身上。谁也没注意到，姜凡的袖中滑落一块龟甲，上面刻着血色的预言：

【四圣归一，混沌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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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穿过琉璃窗，在天机阁的青玉地面上投下斑驳光影。张涛扶着墙壁缓缓前行，朱雀臂的鳞甲随着靠近阁楼深处而愈发灼热。

"慢点。"薛珅的手稳稳托住他的手肘，"灵力还没完全恢复。"

姜凡走在最前，白袍下摆仍带着血迹，但步伐已经恢复往日的沉稳。陈希殿后，琵琶弦始终绷紧，警惕着可能出现的守卫。

"你确定要现在进去？"陈希压低声音，"那群老顽固要是知道我们擅闯禁地......"

"他们正在晨议。"姜凡的指尖划过石门上的卦象，"至少一个时辰内不会发现。"

石门无声滑开，露出向下的螺旋阶梯。阴冷的风裹挟着古老的气息扑面而来，张涛的朱雀臂突然不受控制地燃起火焰，照亮了墙壁上密密麻麻的玄武族古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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