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投机半句多,竖亥见到昆吾氏带着三千军队前来,便明白此事已经不得善了,也就早不抱谈判解决的希望。
秃乙笑了一阵以后说道:“竖亥是吧,什么奇奇怪怪的名字,你勾结有崇氏,还有那什么区区几百人的有夏氏。”
“你这是叛国!”
竖亥立马反击:“我的国,是这片土地,是我的同胞,是我的族人!不是你们这群狼心狗肺,见利忘义的肉食者。”
秃乙见言语占不到便宜,拂袖而去。
竖亥回到阵中,对着己无命、苡中二人摇摇头:“对方冥顽不化,不得不打了。”
己无命说道:“你不是说要慎杀吗?”
竖亥敲了敲土墙:“忍无可忍就无须再忍。”
“这是他们自己找死。”
竖亥虽然这么说着,但是依然对接下来的战斗充满担忧:“这个年代贵族阶层已经初步形成,社会分化也完善了。”
“族人们不得不听命于族长和祭司。”
“不过我也算尽力了,到时候死多少人,都得算在他们头上!”
双方列开阵型,大战一触即发。
昆吾氏的祭司来到阵前,两个人牲跪地,祭司身旁的武士残忍的肢解了他们,将鲜血洒在面前的土地上。
随后,第一批武士约莫五百人,举着粗糙的盾牌缓缓前行,后方的武士们放声唱着祷告的歌曲。
“盾牌?这还是第一次见。”竖亥微微皱了下眉头。
盾牌最早出土于二里头遗址,不过那是夏代晚期的遗址。
后世封建时代的盾牌大多用到钉、胶等粘合剂,材料也需要用到桐油、大漆浸泡,再蒙上兽皮或金属。
这样制作的盾牌才结实、可靠、轻便。
竖亥远远望去,他们的盾牌大多由树干截取,细绳连接,并未进行深度加工,脱水、浸泡、刷漆、蒙皮都没有。
“笨重、脆弱,不足为虑。”
“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大片的漆树和梧桐啊,这样长矛的性能会有飞跃,盾牌也可以出现了。”竖亥摇摇头,不再想着这些事。
“换上木箭,测距!”竖亥大声下达指令。
有夏氏和有崇氏的武士换上木箭,扬起弓弦,顺着竖亥的手势抬起手臂。
一丛丛箭支迸射而出,纷纷落入昆吾氏的阵中,由于是木箭,并未造成很大伤亡。
带队的秃乙和彭姓族长彭菽见状,嘴角扯出一抹笑容:“除了东夷的长弓,没见过谁用弓箭打仗的。”
第一轮射击,竖亥的距离把握的十分精准,竖亥下令换上铁簇箭支,第二轮射击就要开始。
“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抛射,什么叫做降维打击。”
竖亥一挥手,二百多支铁簇箭支划出一条条抛物线,箭尾的羽毛稳定箭身,箭支打着转飞到最高点,然后缓缓落下。
昆吾氏的武士们举起盾牌,没成想箭支竟是从他们的头顶落下,笨重的盾牌来不及举过头顶,箭雨便齐刷刷的落下。
铁制的箭簇瞬间贯穿了他们脆弱的防御,随着三轮箭雨落下,阵线前方的武士大量翻滚倒地。
后方的武士见到箭雨如此惨烈,顿生恐惧之心,脚步不由放缓了些,而密集的阵型又导致更后方的人来不及减速,生生冲着前方的人撞了上去。
箭雨的杀伤加上踩踏事故,
五百人的队伍一时间倒下大半。
“这,怎么可能!”秃乙的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那些一丈都没有的短弓,竟然有如此威力。
“冲锋冲锋,全都冲!”秃乙命令祭司敲响更加急促的鼓点,剩下的两千多人纷纷开始出击。
黑压压的人潮向着竖亥等人所在的矮墙涌来,竖亥依旧有条不紊的站在最前方指挥。
“射击五轮,然后后撤!”竖亥指挥道。
先把敌人士气削弱,随后依靠城墙固守时也能占据更多优势。
密集的阵型让竖亥一方根本不需要瞄准,只要拉满弓弦便能让一个敌人丧失战斗力。
冲锋在前的昆吾氏武士纷纷倒地,后方的队伍又一拥而上。
踩踏、怒骂、叫喊声不绝于耳。
“别退。”第一轮箭支射完,竖亥却下达了不退的命令。
“不是我们太强,是对手太弱。”
眼前的昆吾氏阵型完全混乱,冲在前方的人和后方涌上来的人挤在一起,阻碍了军队前进的脚步。
而后方的奴隶和征召兵则是畏畏缩缩。
“投降!投降!投降!”在竖亥的示意下,有夏氏和有崇氏的武士们齐声呼喊起来。
一时间,三百人完全压制住了三千人。
竖亥拿起长矛,劈断木柄,让其变成一把手臂长短的短矛。
计划有变,敌人一上来就崩溃,可以一战定乾坤!
该出手时就出手。
竖亥要利用近身白刃战完全击溃对面的战斗意志。
为数不多的冲锋队披上兽皮甲,拿起青铜刀,跟随着竖亥越过矮墙,向着对面蚁群般缠绕的队伍走去。
竖亥此时换上了祝融谷中祭祀用的华服,只在胸前罩了一层兽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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