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比赛,路九月十万个不满意。
疼疼疼!
疼有赢重要吗!
比赛结束,路九月一扭脸,重重哼了声,晃着小胳膊小腿就要走。
老师尴尬万分,拦住她:“没礼貌哦。”
“疼先生,”路九月凶巴巴的,“再见!”
“......”
院长轻咳:“对不住啊周先生...”
“没关系,”男人眼神温软,“大概是像她妈妈吧。”
“......”
停顿片刻,男人回眸,看向院长:“我会定做一批类似于狗窝的床,让小朋友们午睡时自己选择,可以吗?”
“......”
-
这天中午,路樱接到张妈电话,说忘记给九月带她午睡时的阿贝贝,老师电话打到家里,张妈只能先把小姑奶奶接回来。
路九月的阿贝贝是她从婴儿期抱到现在的一件衣服。
金北周的那件睡衣。
抱了三年,还不让洗,都要盘包浆了。
“没事,”路樱轻声,“随她吧。”
电话一挂断,有家长进来缴费。
棋院这次活动还不错,虽然价格变动不大,但送的礼物很招小朋友喜欢。
开完票,家长领着孩子三三两两走了。
前台逐渐安静。
电梯门响了声。
田田爸爸田高飞来了。
“你好,田田爸爸,”路樱客气道,“田田还有十分钟下课。”
“没关系,”田高飞往前台桌子一趴,“我先给他缴费。”
“好的。”
路樱低头开票:“您怎么支付?”
田高飞:“微信。”
“好的,这边扫码。”
“不用,”田高飞笑,“我直接转你就好了。”
路樱解释:“学费我们要走公账,不好意思。”
“这样哦,行吧。”
收到到账信息,路樱忍不住皱眉。
妈的。
还少了五十块零头。
懒得跟他纠缠,这几年路樱亲自打理棋院,真是什么家长都见识到了。
路樱按照实收金额开票。
“路老师,”田高飞说,“中午了,要不要一起用个饭。”
“不用了,您别客气。”
“就楼下随便吃点。”
“不用,我们点了外卖。”
田高飞似乎啧了声,像是嫌她不识抬举。
恰好最后一个班下课,田田出来,田高飞带着儿子走人。
文文小声嘀咕:“他好猥琐哦。”
路樱没吭声。
等外卖的途中,路樱手机响了,是田高飞的电话,说他票据忘记拿了,问路樱能不能帮他送一下。
“您明天来拿吧,”路樱说,“或者我给您同城过去。”
“我晚上要出差,”田高飞说,“我跟田田就在一楼餐厅,麻烦路老师跑个腿吧。”
“......”
路樱拿着票据下楼。
田高飞带着田田在一楼某家西餐厅,靠窗卡座位置。
“路老师,帮你点了套餐,”田高飞热情道,“看看喜不喜欢。”
“不用了,您别客气,”路樱把票据放到桌上,“您收好。”
田高飞搡了下儿子:“快招呼老师啊。”
田田垂着脑袋不说话。
路樱一看见小孩就心软,忍不住摸他脑袋:“田田很棒,老师先回棋院了。”
“哎,路老师,”田高飞猛地拔高音调,“我还有事跟你谈,很重要的事。”
“......”
他噱头卖得足,又有小朋友在,路樱勉强坐下:“您说。”
田高飞:“听说路老师单身?”
“嗯。”
“带了个女儿?”
“......”
“我也单身,带了个儿子,”田高飞笑,“我瞧路老师不错,要不,咱们搭个伙?”
阳光从落地窗扫射进来。
路樱没搞懂他是怎么当着儿子面说这种话的。
她是妈妈,在面对小朋友时,会不自觉的心软。
过往半秒都忍不住的爆脾气,在此刻杳无影踪,只剩下麻木和疲惫。
这些年她独自带着女儿,总能碰到各种各样的男人,将人性劣根展示的不着寸缕。
路樱淡淡道:“我对男人不感兴趣。”
“别装啊,”田高飞嬉笑,“就搭个伙,为对方提供一下需求,你半夜都不渴望吗....”
话没说完,隔壁一间包厢猝然传来碗碟砸碎的声响。
田高飞不知不觉停了。
西餐厅的包厢与卡座相隔极近,包厢用屏风围住,不隔音。
很快,包厢里出来一个人。
是那辆迈巴赫的司机。
司机来势汹汹,气势凶猛,目标直接,一把将田高飞拽到过道,端起牛排盘子就砸到他脑袋上,骂道:“你|他|妈声音难听到我了!!我让你死!!”
路樱忙不迭把田田带到另一边,并捂住他眼睛。
田高飞惨叫,司机下手毫不留情:“你|爸|的!你|爸|的!你|爸|的!!!”
路樱:“......”
田高飞挨惨了。
餐厅服务生和其他客人战战兢兢缩在旁边观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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