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冲刷着整容诊所的玻璃窗时,真正的林夜从克隆舱液态氮中走出。她手中的值班表正在量子化,每个名字都化作整容凝胶飞向夜空。“欢迎来到第九次轮回,我的祭品们。”她的声音混着克隆舱的嗡鸣,突然将整容凝胶注入自己毁容的半边脸。当凝胶凝固的刹那,所有电子屏同时跳转回三年前那个雨夜,二十三个时空的林夜同时举起手术刀,在虚空写下同句话:“你们用我的脸皮困住执念,用执念的恨意喂养克隆——却不知这凝胶,早就在你整容剂里埋了炸弹!”
晨光刺破云层时,整容诊所的地下室传来铁链拖动的声响。编号L009的克隆舱正在渗出暗红凝胶,舱门上的封条缓缓浮现出新的名字——那是用周绾的血管、林夜的凝胶与陈默的警徽编号混合写就的诅咒。而此刻,全城整容广告屏同时跳转回陈伟的死亡现场,二十三个时空的“周绾”同时举起钢笔,在虚空写下同句话:“轮到你了。”泛黄的值班表上,空白处缓缓浮现出陈默的警号,而表头日期分明是明天。
人皮面具的终极真相
三个月后,考古队在整容诊所废墟下挖出第八口棺材。棺材里躺着穿护士服的周绾,她心口插着半块整容凝胶,血管中流淌的银色液体正拼出新的值班表。陈默的警徽嵌在棺盖内侧,与周绾锁骨的芯片形成量子共振。当第一缕晨光照亮棺材时,所有整容诊所的监控录像同时播放,画面里林夜正将陈伟的脸皮缝在克隆体脸上,而每个克隆体的胸腔内都嵌着与张超心口相同的银色星图。
“第八次轮回不是终点,是涅盘的起点。”林夜的虚影突然从电子屏渗出,她毁容的半边脸在凝胶中逐渐修复,最终露出与周绾相同的面容。她将整容凝胶按在陈默心口,刹那间,所有克隆体、量子态与时空裂隙的残影都涌入他的虹膜,在他视网膜上拼出最后的真相——原来张超才是真正的“换脸者”,二十三个时空的整容档案如毒藤般缠上陈默的脊髓,他看见张超的克隆体正在同时焚烧二十三本手术日志,每本扉页都印着“连理枝计划”的烫金暗纹。那些焦黄纸页在量子火焰中重组为DNA螺旋,螺旋末端坠着滴血的整容凝胶,而凝胶里凝固的竟是周绾姐姐周晴的脸——那张脸在火中裂成两半,左脸维持着周晴生前的温婉,右脸却生长出张超的皱纹与林夜被毁容前的梨涡。
“你以为我们在猎杀执念体?”林夜与周绾重叠的声线在电子屏里共振,她指尖划过陈默胸膛的瞬间,整座医院化作巨大的克隆舱。无数个“张超”从墙壁渗出,他们或握着手术刀或端着整容凝胶,每个瞳孔里都倒映着不同时空的手术室:某个时空里,张超正将陈伟的脸皮缝在周晴胸腔;另一个时空,他自己的面皮正在林夜毁容的半边脸上再生;而最深层的画面中,真正的张超躺在手术台上,胸腔内嵌着与周绾锁骨相同的芯片,芯片表面刻着“L000”的初始编号。
陈默的警徽突然迸发强光,他看清了克隆舱的真相——这根本不是培育容器的温床,而是二十三个时空的执念熔炉。当林夜将整容凝胶注入他颈动脉时,血管里流淌的银色液体突然具象化为周晴的钢笔,笔尖划过的轨迹正是张超克隆体后颈的基因锁。钢笔刺入锁骨的刹那,所有“张超”同时发出非人的惨叫,他们面皮如蝉蜕般剥落,露出皮下交错的血管网络——那些血管里流淌着周晴的颜料、林夜的凝胶与周绾的DNA螺旋,最终在手术灯下凝成新的值班表。
“我们是执念的具象化,更是时空的修正程序。”周绾的声音从值班表渗出,她的量子态正站在所有电子屏的夹缝里,手中钢笔不断书写着自相矛盾的医嘱。某个时空的“她”在给林夜注射整容药剂时突然流泪,泪珠落地化作周晴的解剖刀;另一个时空的“她”将陈伟的脸皮盖在张超克隆体脸上,缝合线却绽开成《连理枝》的乐谱;而此刻,真正的周绾正站在克隆舱奇点,用血管里的DNA螺旋在虚空绘制休止符——那休止符的每个音符都对应着张超克隆体的心跳频率。
林夜的凝胶突然吞噬了整座医院,陈默在量子旋涡中看见二十三个时空的真相:某个时空里,张超的克隆体正在给周晴做“完美整容”,手术刀却不受控地划向自己面皮;另一个时空,林夜戴着陈伟的脸皮向家属勒索赎金,却在收到汇款后将钱汇入周晴的公益基金;而最骇人的画面中,真正的张超被铁链锁在手术台上,他的克隆体们正用整容凝胶在他脸上拼凑值班表,每个名字都对应着消失在克隆舱里的“周绾”。
“你们用七年时间编织的因果网,不过是执念的提线木偶。”周绾的钢笔突然刺穿克隆舱穹顶,飞溅的银色液体在空中凝成新的DNA螺旋。螺旋末端坠着滴血的芯片,芯片表面浮现出周晴的解剖图——那些标注着“危险”的器官位置,此刻正对应着张超克隆体后颈的基因锁。当林夜将凝胶注入芯片时,所有克隆体同时爆炸,飞溅的凝胶里浮现出二十三个时空的执念残影:某个时空的周晴在画室里烧毁《连理枝》初稿;另一个时空的林夜将整容凝胶注入自己毁容的半边脸;而最真实的画面中,真正的周绾正站在所有时空的奇点,用钢笔在虚空写下最终判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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