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景轩的金镖在胡公公喉间颤动,那金镖闪烁着冰冷的光泽,在昏暗的地宫中格外刺眼。
殷红的血珠顺着龙脉图卷轴滴落,血珠落下时发出细微的滴答声,滴在卷轴上,那鲜艳的红色迅速晕染开来。
我盯着诏书右下角的杨府暗纹,喉咙像是被塞进整块冰坨——那分明是杨太傅书房里私藏的信笺纹路。
我的视线紧紧锁住那暗纹,仿佛能透过它看到过去的秘密。
我感觉喉咙里凉飕飕的,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陛下当年继位......"我捻着诏书边缘的手被青铜鼎热气灼得发红,鼎中漂浮的紫藤花瓣突然蜷缩成焦炭。
那热气扑面而来,带着一股淡淡的焦糊味,烫得我的手火辣辣的。
我能清晰地听到花瓣在热气中蜷缩时发出的细微声响,仿佛是它们痛苦的呻吟。
玄色衣袂擦过我的后颈,那衣袂触感顺滑,带着一丝凉意。
范景轩沾血的指尖抚平诏书折痕:"十二月初七那晚,太医院说父皇死于心悸。"他尾指勾住我腕间勒出血痕的金丝,那丝线竟在诏书暗纹上熔出缕青烟,青烟袅袅升起,带着一股淡淡的焦味。"就像此刻你脉搏跳动的频率。"
我猛然缩手撞翻烛台,跃动的火苗舔上他袖口暗绣的狼首。
那火苗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照亮了周围的黑暗。
我看到那狼首在火苗的映照下,仿佛活了过来,张牙舞爪的。
二十年前冷宫那场大火突然在记忆里炸开——娘亲临终前死死攥着的,不正是绣着同样纹路的半片衣角?
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夜晚,熊熊大火燃烧的声音在耳边回荡,热浪扑面而来,烤得我脸颊生疼。
"陛下可知这紫藤灰烬......"我抓起鼎中焦黑的花瓣,那花瓣触感粗糙,带着一股刺鼻的焦味。
却在瞥见他后颈鼓动的蛊虫时噤声。
那蛊虫蠕动的样子让人毛骨悚然,我感觉头皮一阵发麻。
暗格弹出的金丝不知何时缠住我们交叠的衣摆,像极了魏夫人逼我试药时用的牵机线。
那金丝触感冰冷,缠绕在衣摆上,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地宫东南角的青铜镜突然映出双绣金凤履,那青铜镜反射出的光芒闪烁不定,双绣金凤履在镜中显得格外华丽。
我故意将残玉摔在龙脉图"龙首"处。
残玉摔落时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地宫中回荡。
青砖下传来机关转动的闷响,那闷响低沉而有力,仿佛是大地在发出怒吼。
范景轩突然揽着我滚向右侧石壁,方才站立处赫然露出深不见底的黢黑洞口。
那洞口黑漆漆的,仿佛是一个无底深渊,散发着一股阴冷的气息。
"江姑娘抖得厉害。"他染血的拇指按在我锁骨烫伤处,那里残留的玉扳指刻痕正与诏书暗纹重叠。
他的拇指触感温热,带着一丝血迹,按在烫伤处,让我感到一阵刺痛。"可是想起杨府暗室里那尊炼蛊鼎?"
我反手扣住他腕间命门,袖中药粉簌簌落在诏书夹层。
药粉落下时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仿佛是时间在流逝。"陛下不如猜猜,为何先帝的蛊毒发作时辰,恰巧与杨太傅呈上边疆捷报的梆子声......"
话未说完,头顶传来瓦当碎裂声。
那碎裂声清脆而响亮,仿佛是天空裂开了一道口子。
何公主惯用的金丝软烟罗碎片飘落在诏书血迹上,那抹烟青与冷宫密道里飘来的香灰如出一辙。
金丝软烟罗碎片飘落时,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气,轻轻拂过我的脸颊。
我佯装捡拾碎片,指甲悄悄刮下石壁上新结的霜花——那分明是炼蛊鼎冷却时才会凝结的寒毒。
霜花触感冰冷,刮下来时发出细微的嘎吱声。
范景轩的玉扳指突然发出蜂鸣,那蜂鸣声尖锐而刺耳,在寂静的地宫中格外清晰。
青铜鼎中浮现的龙脉倒影竟与魏夫人背上的刺青重叠。
我听见暗格深处传来金铃轻响,那铃铛震颤的节奏......竟与娘亲教我解蛊时的安魂曲分毫不差。
金铃轻响清脆悦耳,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声音。
何公主的裙角擦过青铜镜边缘,金丝软烟罗的碎屑簌簌落在我眼睫上。
那碎屑触感轻柔,落在眼睫上,让我忍不住眨了眨眼。
地面震颤的瞬间,我嗅到范景轩袖口残留的龙涎香混着血腥气,他护着我的手臂青筋暴起,玉扳指在石壁上刮出刺目火星。
那龙涎香和血腥气混合在一起,味道十分复杂,让我感到一阵恶心。
火星闪烁着明亮的光芒,在黑暗中格外耀眼。
"当心!"我反手将染毒的银针扎进他腰带暗扣,借力拽着他扑向东南角的青铜鼎。
银针扎进去时,发出轻微的噗嗤声。
塌陷的砖石擦着我耳畔坠落,密道里蒸腾的药香熏得人眼眶发烫——那分明是吴夫人教我配金疮药时掺的西域曼陀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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