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神秘的仙侠世界里,天籁鼎是谷主用以操控傀儡的强大神器,它能烙下傀儡契,将人的声带精华收割。
而傀儡契则是谷主控制他人的关键,一旦被烙下,便如同被施了无形的枷锁。
逆鳞歌姬残魂的腕骨还悬在我眼前颤动,泛着幽光的青铜色声纹,顺着耳垂往颅骨里渗,那触感好似冰冷的蛇在肌肤上爬行,发出细微的“嘶嘶”声。
三百年前的风沙低语突然被掐断,那原本如细沙摩挲的声音戛然而止。
半透明的手指骤然扣紧我的咽喉,冰冷的触感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用我的声纹......"残魂的嘴唇没有开合,沙砾摩擦般的声响却直接刺入脑髓,好似尖锐的石子砸在玻璃上,"反噬那些被包装成爱的谎言。"
我踉跄着后退半步,脚踝新生的囚牛纹花瓣突然簌簌抖动,那花瓣抖动的声音如同一阵微弱的风拂过树叶。
谢无咎,谷主的帮凶,他的傀儡丝还缠在破碎的青铜钟残片上,那些闪着破音石微光的粉末突然凝成倒刺。
破音石是一种特殊的石头,能产生强大的声波。
我心中一惊,他是什么时候把傀儡丝种进我经脉的?
"师姐的无声之音——"谢无咎染着丹蔻的指尖破开我胸前未愈的伤口时,我才惊觉自己早已发不出痛呼。
那尖锐的指尖划破肌肤,好似利刃割肉,伴随着一阵剧痛。
他癫狂的笑纹里渗出黑雾,如同从地狱涌出的邪恶气息,"正适合当破音石的共鸣腔!"
那些扎进心脏的傀儡丝突然开始吮吸血液,发出“滋滋”的声响,原本悬浮在半空的青铜钟碎片发出蜂鸣,那声音好似无数只蜜蜂在耳边乱飞。
我看到自己血管里游走的青铜鸾鸟疯狂撞击声纹锁链,那景象如同愤怒的鸟儿撞击牢笼,可新生的囚牛花瓣正将断裂的锁链重新黏合——谷主竟在我血脉里种了双重禁制!
萧砚,那个深爱着我的人,他与谷主有着深仇大恨。"别碰......"萧砚的嘶吼裹着血腥气砸在耳畔时,我颈侧突然溅上滚烫的金色血液,那血液的温度好似滚烫的岩浆,溅在皮肤上传来一阵灼热。
他徒手握住正在自爆的青铜钟,裂纹密布的掌心抵着谢无咎刺入我体内的傀儡丝,"他的声带里藏着......"
后半句话淹没在黑玉破碎的脆响里,那声音好似玻璃破碎般清脆。
谢无咎喉间突然伸出无数青铜倒刺,那些本该植入他体内的破音石粉末,此刻正在萧砚的金色血液里结晶成棱镜,折射出五彩的光芒。
我看到逆鳞锁的裂痕顺着萧砚脖颈爬上喉结,他按在我心口的手指开始不受控地抽搐。
三百条声带焚成的灰烬突然在脚下旋成涡流,那声音好似狂风呼啸。
残魂缠绕在我腕间的声纹骤然收紧,耳蜗深处三百年前的风沙声与此刻的钟鸣突然共振,好似两种不同的旋律交织在一起,震得我耳膜生疼。
当谢无咎指尖的傀儡丝开始灼烧时,我终于看清那些藏在他声带褶皱里的东西——是谷主用天籁鼎烙下的傀儡契!
"你以为破音石能摧毁天籁鼎?"我捏住谢无咎被金血浸透的腕骨,任由他指尖的傀儡丝在我心脏里搅动,那疼痛好似无数根针在心脏里乱刺。
血管中的青铜鸾鸟突然集体转向,朝着囚牛花瓣与锁链黏合处吐出青焰,那青焰燃烧的声音好似火焰在呼啸,"它不过是鼎身脱落的碎屑罢了。"
逆鳞歌姬残魂的虚影在这一刻与我完全重叠。
那些游走在颈间的青铜声纹突然具象成音刃,顺着谢无咎的傀儡丝反向刺入他喉间的破音石,那音刃划过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当第一缕黑雾从他眼眶溢出时,我听见了谷主通过傀儡契传来的闷哼,那闷哼声好似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低沉怒吼。
萧砚的金色血液正在钟面凝成囚牛图腾,他脖颈的逆鳞锁裂痕里渗出冰晶,那冰晶闪烁着幽冷的光芒。
在谢无咎的傀儡丝尽数断裂的瞬间,我耳垂的青铜纹路突然发出龙吟——三百条灰烬里残存的声波集体苏醒,化作鳞片状的声刃割开了笼罩祭坛的音茧,那龙吟声好似巨龙的咆哮,声刃切割音茧的声音好似利刃割布。
"师姐果然......"谢无咎在消散前的微笑美得妖异,他喉间滚落的破音石碎片上浮现鼎纹,"是最完美的共鸣腔......"
萧砚染血的手掌突然捂住我的耳朵。
他脖颈的裂痕已经蔓延到锁骨,逆鳞锁崩落的碎屑扎进我的肩胛,那刺痛好似尖锐的石子扎进肉里,可那些触碰到声刃的金色血液,正在空中绘出钟离铸钟术的残缺图谱。
祭坛四角的音茧突然发出蛋壳碎裂的轻响,那声音好似轻轻敲碎蛋壳。
我脚踝的囚牛花瓣无风自动,那些被青焰烧化的锁链灰烬里,突然钻出带着沈青梧气息的傀儡丝——它们正在吞噬萧砚滴落的金血,将逆鳞锁的裂痕拓印在我的声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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