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终于在万籁俱寂的后半夜时分回到了镇上。当车辆缓缓停靠在二姨家楼下时,二姨下了车,目送她走进楼道里那微弱的灯光之中。随后,车子继续前行,在一个狭窄而幽暗的胡同口停了下来。
陈生跟随着郝师傅一同下了车。二宝儿并没有跟随他们一起下车,而是决定直接驾车前往医院,去照顾仍在病榻之上的父亲。
望着二宝儿驱车离去,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胡同口顿时陷入了一片沉寂。陈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要将这一路上的疲倦都吐出来一般。他刚准备伸展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然后迈步朝家中走去。然而,就在这时,一阵突兀的冷哼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没想到这郝师傅突然冷哼一声,看着陈生说道:“这是你和那小莽仙儿做的扣儿(设局)吧?”
正背对着郝师傅打算回家的陈生,嘴巴一撇,啧了一声,转过身看着那老娘们说道:“不是,我不找你事儿就不错了,你还上我这要画面来了?来来来,把你骗我妈那两千多块钱吐出来,今天你还收了五六千,我没让你还钱吧?”
听到这郝师傅一愣,随即想起来:“原来是你啊,看来你早就憋着砸我招牌了?”
“合着你才认出来我啊!少废话,把我妈的钱还回来。”
“还不了,给你做替身都烧了!”
陈生这个气啊,本来在监狱里的时候,接触的坏人也多,这帮人都说不论干啥都是为了生存,涉及到自己的可以管,和自己没关系千万别段人财路,这年头段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二宝儿 家花出去这个钱本来陈生也没打算帮着要回来,要回来有那个二姨在都不一定能领情,自己家花出去的那个本来陈生也是想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算了,没想到这老娘们非得在陈生这找画面。
“好,不给是吧,咱俩这梁子算是结下了,明天开始我天天盯着你,你就瞅着,看我能不能把你搞臭!”陈生说完气的转身就走。
“小伙子,别太狂了!跟头跌大了可就爬不起来了!”
“春池嫣韵!”
......
疲惫不堪的陈生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地走到家门口,他轻手轻脚地掏出钥匙,小心翼翼地将其插入门锁孔内,本想着能够悄悄地打开房门,然后蹑手蹑脚地溜进屋里,一头扎进温暖舒适的床铺呼呼大睡。
然而,事与愿违,当他轻轻转动钥匙时,却发现门纹丝未动——原来,门在里面被反锁了! 无奈之下,陈生只好硬着头皮绕到窗户边,轻轻地敲击起玻璃来。“笃、笃、笃……”几声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突兀。没过多久,屋内便亮起了灯光,紧接着传来一阵脚步声,陈母睡眼惺忪地走过来打开了窗户。
看到窗外站着的陈生,陈母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劈头盖脸便是一顿数落:“在外面玩都疯了吧?还知道回来啊!”面对母亲的责备,陈生自知理亏,低着头默不作声,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好在时间确实已经很晚了,陈母见儿子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终究还是心软了下来,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挥挥手让陈生快去休息。得到赦免令的陈生如蒙大赦,连忙道谢后快步走进家门,直奔自己的房间而去。
一进屋,陈生便迫不及待地铺上被褥,然后像只泥鳅一样迅速钻进了被窝。就在他刚刚躺下准备闭上眼睛的时候,陈文武突然从陈生的身体里飘了出来,还是一副三好学生的模样,唯一不同的是军绿色的斜挎包里塞满了各种各样的薯片零食。
陈文武撕开一袋儿薯片,一边吃一遍说着:“这是你家啊?比我活着时候爷爷奶奶一块儿住那个大多了!”
“大哥,时代在发展,你都死多少年了!这都是现在的穷人标准,要是有钱比这更好!”
“大学生还挣不着钱?你不是上大学了吗?”
“遍地都是,不如牛马,行了哥,你快自己玩儿吧,再不睡觉我就快去陪你了!”
......
这一觉陈生直接睡到了第二天傍晚,中间感觉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他看见陈文武在上学的路上被车撞了,并且车轮直接从陈文武的肚子上碾压了过去,吓得陈生想喊救命,却怎么也喊不出声。
不过却看见陈文武从地上爬起来像个没事人一样朝学校走去,陈生就在后边跟着,很快到了学校,很破旧,和陈生上过的小学一点也不一样,教室里很多学生在上课,看不清他们的脸,好像有一层雾挡着。
陈文武此时也双手背后,认真的听着讲台上的老师讲课,好像没有人能看见陈生,就在陈生这样想的时候,讲台上的老师走了下来,推开破旧的教室门,对着陈生说:“同学,你怎么不进教室上课?在外面站着干什么?”
奇怪的是这个老师并没有被雾气遮挡,陈生很清晰的能看清她长成什么样子,体态丰腴,个头不高也就一米五吧,小眼睛,长着一对儿大龅牙,手里拿着教鞭一步步朝陈生走来,那副面孔让陈生越看越熟悉,随着女老师离的越来越近,陈生非但没有觉得诡异,反倒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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