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心深处的岩浆熔炉如同一颗跳动的赤金心脏,九根火柱直抵穹顶,每一根都缠绕着太阳神宫的九阳纹章。陈长天的灵体被倒吊在中央阵眼,离火金瞳疯狂吞噬着地心火焰,原本透明的神魂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实,衣袍上的陈家纹章已被灼烧成焦黑的太阳图腾。
炎族族长的炎龙戟重重砸在熔岩石板上,溅起的火星点燃了穹顶垂下的火藤:"小子,你可知炎族为何甘愿为太阳神宫效力?" 他的皮肤下,火纹正以诡异的频率跳动,那是《离火篇》残页在篡改血脉的征兆,"五百年前,你们陈家的初代祖师用镇魂钟封印了我们的火脉之灵,是太阳神宫承诺帮我们复活!"
长生的桃木剑在掌心发烫,剑身上柳如烟的残魂虚影正与地心的纯阳之力对抗。他运转阴阳调和诀,竟在炎族战士的火纹中 "看" 见《阴命全书》的残页投影 —— 那些流动的赤金纹路,分明与典籍中记载的「阳脉图」完全重合,却被太阳神宫的咒文扭曲成吞噬阴脉的绞索。
"不是封印,是守护!" 长生的声音盖过岩浆轰鸣,他想起青牛观密室里的岩画,初代祖师与炎族族长共饮地心火酒的场景,"太阳神宫用残页篡改了你们的血脉,让火纹变成了吸收阴脉的导管!" 他指向陈长天逐渐凝实的灵体,"你们以为在复活火脉之灵,实则在帮他们炼化九阳灵眼!"
炎族族长的瞳孔骤缩,火纹在眉心处泛起涟漪 —— 那是血脉本源被触动的征兆。他突然挥戟斩向长生,岩浆化作的赤龙张开巨口,利齿间流转着太阳神宫的咒文:"休要挑拨!炎族的荣耀不容置疑!"
长生不退反进,逆天命盘残片在胸前划出北斗轨迹。他看见戟尖的咒文与自己掌心的阴阳鱼印记产生共振,突然福至心灵:"你眉心的火纹在抗拒!" 他的指尖在盘面上快速游走,"当年祖师爷在炎族血脉中种下的镇魂花印记,还在对抗太阳神宫的侵蚀!"
当戟尖距离长生咽喉只剩三寸时,炎族族长的手腕突然不受控制地颤抖。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火纹深处,竟藏着极小的蓝色花瓣 —— 那是初代祖师留下的最后一道防线。
"看看你们的熔炉!" 长生将镇魂钟残片插入岩浆,钟声如重锤敲击地脉,九根火柱同时发出哀鸣,"太阳神宫用炎族血脉做炉鼎,等九阳灵眼练成,第一个被献祭的就是你们的火脉之灵!"
苏挽月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她正用镜湖水浇灌穹顶的火藤:"《阴司地脉志》记载,炎族火纹本是阴阳共生的「赤鳞纹」,是太阳神宫用《离火篇》残页将其改写成纯阳气脉!" 她的镇魂铃碎片在空中拼出炎族祖祠的图腾,"你们的先祖若泉下有知,定会羞愧于子孙沦为邪术傀儡!"
炎族战士们的动作同时一滞,他们看着自己皮肤下疯狂游走的赤金纹路,终于注意到纹路间隙中若隐若现的蓝色光斑 —— 那是被压制千年的阴脉印记。一名年轻战士突然惨叫着跪倒,火纹在他胸口裂出缝隙,露出底下未被污染的赤鳞纹。
"族长,我的火纹...... 在灼烧灵魂!"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掌心不受控制地吸收着岩浆,"他们在让我们变成只会吞噬的怪物......"
炎族族长的炎龙戟 "当啷" 落地,他望着陈长天逐渐被火焰吞噬的灵体,突然想起族中长老临终前的呢喃:"火脉之灵,需阴阳相济方能永存......" 他转头看向长生,眼中的赤金渐渐褪去,露出本源的琥珀色:"你能...... 帮我们恢复血脉吗?"
长生趁机甩出阴阳鱼护罩,将受伤的战士纳入其中:"可以,但需要你们停止催动阵眼!" 他望向正在崩溃的陈长天灵体,离火金瞳已吸收了七根火柱的力量,"太阳神宫要的不是炎族复兴,是让整个地心火脉成为九阳灵眼的燃料!"
"不可能......" 族长的声音颤抖,却在看见陈长天灵体表面浮现的太阳神宫咒文时,突然发出怒吼,"炎族战士听令,击碎火柱上的九阳纹章!"
然而迟了。左护法的身影突然从岩浆中升起,手中握着完整的《离火篇》残页:"愚蠢的蛮族,真以为本座会留下后患?" 他抬手间,九根火柱同时爆炸,岩浆如暴雨般倾泻,"陈长生,这就是与本宫为敌的代价!"
长生感觉护罩在岩浆冲击下摇摇欲碎,他看见陈长天的灵体正在与火柱共鸣,离火金瞳竟开始吸收他体内的阴阳鱼印记。"长庚!" 他大喊着抛出逆天命盘残片,"用双生血契连接地心神脉!"
长庚咬破舌尖,在熔岩石板上画出巨大的太极图:"哥,地心神脉的入口在陈长天的灵体下方!" 少年的道袍已被岩浆溅出无数焦洞,却仍咬牙维持着血契,"苏师姐,用镜湖水浇灭穹顶的九阳纹章!"
苏挽月冲向最近的火柱,却被左护法的金芒击退。她望着手中空了的镜湖水瓶,突然想起昆仑墟的太阴井:"阿青,用引魂铃召唤地心神脉的阴脉之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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