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格笑里藏刀,目光中有一股咄咄逼人的杀气。
屈帆连忙低头解释:“是我做事没有注意方法,打扰到您休息,我哥刚来,看在我的面子上,还请您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屈扬想要说话,疼痛让他脸上的皮肤,每一处都感到生疼。
看到屈帆在维护着自己,他的嘴唇蠕动着。
“屈......屈帆,这事……与你无关,琅格若是追究,就让他追究我一个人的责任好了。”
屈帆怕屈扬再说漏了嘴,她朝着屈扬的嘴巴又是一个耳光。
这耳光下去,屈扬的嘴角瞬时溢出了鲜血。
她咆哮着:“屈扬,没挨够是吗?你给我闭嘴,没看到琅格在这里吗?”
屈帆对屈扬出手的狠劲,让他不再怀疑屈帆对琅格的一片忠心,这不就是他想要达到的目的?
只要有屈帆在,屈扬还会逃出他的手心?
就算屈扬对造梦之家有一百个不愿意,也由不得他了。
亲情就是屈帆对付屈扬的筹码,对重感情的人,一招见效,心软是屈帆真正拿捏屈扬的软肋。
琅格成竹在胸,美好的遐想在他心里荡漾。
他把屈帆拉开,虚情假意地说:“好了,屈扬刚来,不了解咱们造梦之家的情况,也是正常的,不要操之过急,再给他两天时间,就慢慢适应了。不过,我的耐心可是对事不对人,不要让我等的太久!”
琅格说完,就要离去,想到最近的治安问题,他扭头提醒。
“时间不早了,今天这事就这么算了,别给他惹急了,小心再引火上身,我听说这两天,上面巡逻的力度比较大。”
“知道了,琅格。”
看到琅格离去的身影,屈帆战战兢兢的情绪,还没有稳定下来。
看着屈扬被自己打成的那副惨样,她心疼地拿出手绢,轻轻为屈扬擦拭着嘴角溢出的血液。
屈帆还未开口,眼眸处滋生出一丝氤氲。
“哥,疼吗?你说,你为啥要这样做?”
屈扬痛的皱了下眉:“肉身凡胎怎会不痛?不过,与心里的痛相比,这点皮肉伤又算什么?不这样做,咱俩谁都逃不了,不然,他为什么要你把我骗过来?屈帆,我的第六感觉告诉我,这个琅格绝非心慈手软之人,只有假戏真做,才能瞒天过海,不然,他看到我挨打,眼里为何会充满阴险的笑意?”
“哥,这是何意?”
“很明显,他不好对我直接出手,利用你,直接对付我,用人性的软肋,让咱们自相残杀,这手高情商的手段,也只有心思歹毒之人能做出来,青音被冈梓暴打的事,难道你忘了吗?”
“哥,我没忘,只是,这样做,岂不是委屈了你?你可知道,我现在的心还是怦怦直跳,你还要在琅格面前,强出头为我说话,若是说错话,再惹恼了他,一定会遭到他的毒打,对你下这么狠的手,并非是我本意,听我的,你还是顺从琅格的心思吧!这样,也免得再受皮肉之苦!”
“屈帆,你糊涂啊!如果挨打能唤醒你的良知,我宁愿挨千次万次,也心甘情愿,你也看到了,琅格刚才那架势,让人望而却步,我现在再问你一遍,你真的愿意留在这个鬼地方?你以为,琅格会轻易放过咱们吗?”
“哥,你不要逼我,也不要给我任何压力,你知道,我们逃不掉的;你知道,有多少人在逃跑的过程中,又被这里的人抓了回去。想起他们被吊起来,打的浑身是伤,听着那鬼哭狼嚎的凄惨叫声,我不忍直视,到现在都毛骨悚然。只有听话聪明,成为对造梦之家,对琅格有用的人,才能够幸运逃过此劫,还能得到特殊的待遇,比如说冈梓。”
“你这是要在我面前,为自己的人生不负责任,再找借口吗?如果助纣为虐,助长他嚣张跋扈的气焰,你晚上睡觉的时候,心里能够踏实吗?”
“哥,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只能听天由命吧!我只能接受,我们走不了,你也说了,以琅格的老谋深算, 他是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今晚,已经对咱们起了疑心,我不会让你铤而走险的。”
“屈帆,我说不通你,但是,你早晚会后悔的,时间会检验真心,也会让你知道,你一味的执拗,不过是愚不可及错误的体现!”
“哥,即使是错,也是我自己的选择,与你无关。”
屈帆撂下了一句狠话,气呼呼地走了出去。
耳边传来了一阵女巫般的笑声,让人起鸡皮疙瘩。
这声音听着毛骨悚然,又是那么熟悉。
他循着声音望去,只见青音披散着头发,他的脊背凉飕飕的。
他扭头一望,不知青音何时已经站在了自己身后。
青音的脸脏兮兮的,愧疚的眼神望着屈扬。
“屈扬,是我连累了你,不该跟你说太多的,你真有离开的办法?这里对我就是地狱,你能带我走吗?就算死,我也要千方百计离开这里。”
屈扬的心里滋生出欣喜,终于,有人的立场跟他不谋而合,保持高度一致,更加坚定了他离开这里的想法,只有离开,才是唯一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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