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扬正和陶染聊的尽兴,被屈帆这么一打岔,他连忙扭过身去,欣喜的目光中有些惊讶。
“是你?我等你很久了!”
陶染在电话那端,清晰地听到屈扬在和别人打着招呼。
她忙问:“屈扬,那边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不说话啊?”
“宝宝,是屈帆!她回来了!我先不跟你聊了,来,咱们来个爱的抱抱!”
屈帆听着屈扬在电话里腻歪的模样,她忍不住就要作呕。
“哥,我算是看明白了,你是个见色忘妹的家伙,这热乎劲儿,一看就是和我嫂子在打电话!你们啥时候结婚啊!我这当妹妹的,都羡慕嫉妒恨了!”
屈扬朝着屈帆微微一笑,不动声色把手机挂断之后,装在衣服口袋里。
看到屈帆穿着黑色的运动棉袄,蓝色的紧身小脚牛仔裤,原来的红头发这次染成了黄色,就连锡纸烫也变成了时髦的玉米烫。
脸白的像刷了几层厚厚的白灰,枫叶红的颜色,让红唇精致细腻了许多。
“你个死丫头,又把自己捯饬的这么时尚!”
“哥,现在大城市都流行这,你别大惊小怪行吗?你不知道,我刚出来有多憔悴,总得把光彩夺目的形象留给家人吧?我不想让爸妈为我担心,我想让他们看到我在外面过的很好!”
“屈帆,别这么虚伪行吗?你好不好,我会不知道?记住,外表只是暂时的,最重要的是反观内心,从自身改变,保持善良,才是永恒!”
“哥,别这么说,在你眼里,好像我十恶不赦,是个罪人似的!我已经弃恶从善了!”
“总算还有良心,想起这个家了!我都等你大半天了!这次是彻底改邪归正,不走了吧?”
“哥,说啥呢?我现在可是个良民,别像审犯人一样的目光审视我,这不,前两天,刚释放出来,我可就急着回来见你们了!我就是想要给你们一个耳目一新的好印象!听爸说,你回来之后,参加县里的村官考试,现在都成了众人眼中的村官,真让人羡慕!”
屈扬想到从蜃城回来的那段黑色时光,在他心里留下了太多不可磨灭的回忆。
他是幸运的,想方设法总算离开了那个造梦之家。
身体上的摧残,精神上的伤害,让他每次想要忘记,总会在午夜时分出现在梦里。
无数次,他梦见被屈帆带到了一个诡异的迷雾树林,四处没有一点亮光。
看着明明有路,却走不出出口的方向。
十几只野狼张着血盆大口,眼含凶光向屈扬身上就要扑去。
这时,魔性的龙卷风呼啸而过,天空下起来了黑雨。
那黑雨如柱,在地上溅起了一个个深潭。
这肺活量十足的野狼,卯足了劲,近距离与屈扬接触,嘴里还发出了毛骨悚然的叫声进行示威。
这襂人的叫声,传播速度极快,屈扬情急之中,无路可退,身上的汗毛因为颤栗,一根根地竖起。
危急时刻,要学会自保,不然,怕是成为野狼口下的肉泥。
怎么办?他惊慌失措,急出了一身冷汗!
想到自己练过拳击,情急之下,就要和野狼赤手空拳,即使殊死拼搏,也要和狼群抗战到底。
眼看野狼的目光阴森,直勾勾的就要逼近自己。
他势单力薄,不知道,这独自一人的搏斗,还能坚持多久?
他有一种凶多吉少的预感,就算被野狼包围,也要有尊严的抗击,绝不能成为,野狼啃噬之后七零八碎的一地狼藉。
这时迟,那时快,狼群轻身一跃,阔步向前,屈扬见势不对,连忙后退。
这一退,他闻风丧胆,陷入了无底深渊的泥潭里。
他无助的叫声,引来了琅格的注意。
“救我!琅格。”
琅格非但不理屈扬,反而凶光毕现。
他得到报仇的机会,拿着烙的发烫的烙铁,露出一阵奸笑,朝着屈扬的胸口,狠狠烫了过去。
滚烫的烙铁发出红光,挨着肉身,刺啦一声,铁与肉的交融,释放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强烈灼痛感。
弥漫着皮肤烧焦的气息,在泥潭里滋生出一缕青烟,屈扬痛的嗝屁了过去。
琅格哪肯善罢甘休,他对其中的一只野狼弹了一个响指,那狼迅疾变成了冈梓。
他张牙舞爪,对着屈扬发出了一阵毛骨悚然的冷笑。
他用口一吹,眼前出现了一锅滚烫的热油,锅里的泡泡在汩汩流动。
他念叨一声,那油长出来了一双翅膀,擎起锅两边的双耳,朝着屈扬从头到脚倒了上去。
肉与骨头迅速剥离开来,屈扬全身被严重烫伤,他凄惨的叫声,声嘶力竭。
这蚀骨的痛楚,让屈扬猛地从床上坐起。
屈扬沉浸在那可怕的梦魇之中,想要忘记,却又如此清晰!
他没有注意到屈帆的话,屈帆推了屈扬一下。
她煞有介事地说:“哥,你在发啥呆啊?不是又想起我嫂子了吧?看你们说话这么热情,什么时候让我吃到你们的喜糖啊!听爸说,陶染姐,已经来咱家一段时间了,哥,你别说,你还真有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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