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的表情变得严肃，他松开秦淮茹，走到桌前又点了一支烟。秦淮茹能看到他太阳穴上的青筋在跳动，知道他正在强压怒火。

“这个混账东西！”半晌，何大清才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前天我去老太太家送东西，看见他们...他们在后院院的杂物间...”秦淮茹说不下去了，那天看到的画面让她震惊不已——何雨柱把于莉压在墙上热烈亲吻，两人的衣服都凌乱不堪。

何大清狠狠吸了一口烟，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傻儿子这真是没把自己的话听进去啊，于莉虽然是离婚了，但前夫阎解成是出了名的小心眼，这事要是传出去...，并且于莉的心思、于莉的心计傻儿子哪会掌控得了……

“你去问问于莉，”良久，何大清终于开口，声音冷静，“昌平县豆制品厂，还缺个副厂长，科级。她如果想去，就让她来找我。她现在在老干爸辣椒酱厂当科长是副科级，去了也正适合。”

秦淮茹点点头。

“你再暗示她，”何大清继续道，眼神锐利，“副厂长工作如果干好了，提她当厂长也是水到渠成的事。”

这话里的意思两人都明白——这是给于莉的一个无法拒绝的条件，同时也是让现在她远离何雨柱的最好方式。

“柱子那边...”秦淮茹小心翼翼地问。

“我会找他谈。”何大清掐灭烟头，力道大得几乎要把桌子按出一个坑，“这个不知轻重的东西！”

秦淮茹走过去，轻轻握住何大清的手：“也许...也许他们是真的有感情呢？”

何大清有些头疼了：当初自己只是想报复一下阎家，搞个恶趣味，又加上于莉确实在自己风停后的计划之内，只是现在，唉……

秦淮茹不再说话。她知道何大清说得对，在这个时候，这种事一旦曝光，对何雨柱的影响……

“我去看看力杰他们饭做好了没有。”她轻声说，转身走向厨房，给何大清留下独处的空间。

厨房里，秦淮茹机械的和几个人洗着菜，心思却飘远了。她想起自贾东旭走后的种种不易，想起何大清回来后自己日子翻天覆地的变化，和何大清对自己的好...

院子里突然传来孩子们的笑声，打断了她的思绪。透过窗户，她看见小当正扶着何雨亭在花坛梁上走路，槐花和何雨粱在旁边加油打气。阳光下，四个孩子的笑脸那么纯真无邪，仿佛世界上所有的烦恼都与他们无关。

秦淮茹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无论生活有多少艰难，有多少不得已的选择，至少此刻，这个由不同血缘组成的大家庭是温暖的，是完整的。

她擦干手，从柜子里取出一大盒红烧扒鸡罐头，晚上要加个菜。这个鸡罐头是何大清带回来的，说是昌平县的特产。明天他就要离家了，而她要独自面对家里的一切——照顾五个孩子，处理何雨柱和于莉的麻烦，安抚失去母亲的白艳...

此刻，秦淮茹心里只有一个简单的愿望：让这顿晚饭成为何大清离家前的美好记忆，让他在外工作时想起家，心里是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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