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四九城,寒风裹挟着枯黄的落叶在街道上打着旋儿。何大清站在办公室的窗前,望着窗外天空,手指轻轻敲击着红木办公桌的边缘。他还是将白钢安排到了四九城城郊的机修厂。这个决定让他心里五味杂陈。他把白钢调离保城,也没让他跟自己到昌平,不仅是因为怕他打扰白燕,影响任小川的工作生活,还有更大原因则是白洁为了自己,毫不犹豫的纵身跳下楼,而白钢终究是白洁的大儿子,他不想看到他就想起白洁,更何况他讨厌这个白眼狼,能再帮助他一次也是仁至义尽了……
"师父,白钢的调令已经发出去了。"崔大可电话向他汇报。
何大清点点头,没有回头。"他什么时候报到?"
"下周一。"崔大可犹豫了一下,"白钢似乎很意外这个安排,一直在问是谁帮的忙。"
何大清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笑容。"找时间你告诉他吧,也不需要瞒着,同时要管好他,不要让他出问题。"
他转身拿起桌上的茶杯,茶水已经凉了。白钢的事又让他想起了那个雨夜,白洁纵身一跃时的倔强,那是为了不连累自己。
"白洁啊白洁,你这又是何必..."何大清低声喃喃,将冷茶一饮而尽。
机修厂位于城郊,厂房老旧但规模不小。白钢穿着崭新的制服,站在保卫科办公室门口,手里捏着调令,仍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
"白副科长,这是您的办公桌。"一个年轻保安殷勤地引路。
白钢点点头,心里却翻江倒海。从保城纺织厂实在没脸待下去的保卫职工,一跃成为保卫科副科长,虽然是股级,但也算是个小领导了。他摸了摸制服上的肩章,金属的冰凉触感让他确信这不是做梦。
"白钢同志。"一个洪亮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白钢转身,看到革委会主任崔大可站在门口,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
"崔主任!"白钢连忙敬礼。
崔大可摆摆手,示意他放松。"知道是谁把你调来的吗?"
白钢摇摇头,心里却隐约有了猜测。
"是我师傅,何大清。"崔大可的话像一记重锤砸在白钢心上,"他特意嘱咐我关照你。"
白钢的脸色瞬间变得复杂起来。何大清,这个他曾经怨恨过的人,现在却成了他的恩人。他想起了自己曾经如何咒骂何大清……
他现在是四九城城郊的机修厂保卫科副科长。机修厂虽是国企,却隶属于红星轧钢厂,级别较低。厂长是正处级,保卫科长为副科级,白钢这个保卫科副科长不过是以工代干的股级,但即便如此,这职位也比阎成以前当的大队长级别要高。
白燕得知大哥白钢的新安排后,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她悄悄让纺织厂的几个小师兄,特意嘱咐他们多关照二哥白铁。白燕不想再过多露面,生怕又惹出什么麻烦,只是在心里默默为两个哥哥祈祷。
与此同时,于莉的事业正如日中天。自从担任豆制品厂厂长后,她仿佛脱胎换骨,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化身为雷厉风行的女强人。得益于何大清的指示,中兴集团在全国的销售渠道全部向于莉的豆制品厂开放。这如同给豆制品厂注入了一剂强心针,厂子规模不断扩大,生产的豆制品几乎挤垮了四九城的所有同行。厂里研制出的新品种一经推出,便迅速占领全国市场,创外汇的数量更是节节攀升,豆制品厂升级似乎指日可待。
闲暇之余,何大清会来到于莉家中。他抱着阎巧巧,脸上满是慈爱,关切地询问于莉工作和生活中有没有什么困难。于莉在没有外人时,早已改口叫何大清“爸”,还教阎巧巧喊“爷爷”。这一声声亲切的称呼,让何大清特别的受用。
于莉也会趁机向何大清讨教一些工作上的难题。何大清思索片刻,突然问道:“丫头,你想不想到香江去和傻柱会合?”接着,他如实讲明傻柱现在在香江的情况,有尤凤霞、娄晓娥、刘岚、刘娟四女相伴。于莉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她望着窗外自己一手发展起来的豆制品厂,那里承载着她的梦想与心血,如今事业正处于关键的上升期,她实在难以割舍。于是,她委婉地向何大清表达了自己不想离开的想法。
何大清理解于莉的选择,他语重心长地说:“那叫巧巧出去吧,你独自带着一个孩子不容易,也不方便。香江那边条件好,对孩子的成长更有利。没有孩子的牵绊,你也能更专心地投入工作。下一步,我还准备给你加加担子呢。”于莉心动了,她低头看着怀中可爱的阎巧巧,心中满是不舍。但她也明白何大清说得在理,为了孩子的未来,她只能忍痛做出这个决定。最终,于莉含泪答应将阎巧巧送到傻柱身边。
何大清随即着手安排,决定择日派人将于莉和阎巧巧送到香江,等安顿好后,再让于莉返回。他还决定给阎巧巧恢复何姓,并为她取名“何明韵”。“明”象征着光明、聪慧,“韵”代表着气韵、风度,何大清希望这个名字能陪伴何明韵健康成长,成为一个既有智慧又有优雅气质的女子。
在安排好阎巧巧的事情后,于莉向何大清汇报起与杨家二房的商业交往情况。如今,杨家二房借助于莉的豆制品厂和中兴集团的渠道,赚得盆满钵满,这与杨家大房的整体利益产生了严重冲突。大房和二房之间的矛盾日益激化,已经摆在了明面上,家族内部暗流涌动。何大清静静地听着,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微笑,似乎早已洞悉一切,却只是笑而不语。他深知,商场如战场,家族内部的利益纷争本就难以避免,而他只需静观其变,适时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决策。
日子在忙碌与平静中一天天过去,白钢在机修厂逐渐站稳脚跟,努力工作着;何雨燕也放下心来,除了应付工农兵大学功课外就是专心照顾老公任小川,闲时打电话给何雨水,向他请教驭人之道,逐渐把保城何雨水交给她的势力牢牢把握在手;于莉则全身心地投入到豆制品厂的升级筹备中。而远在香江的傻柱,即将迎来阎巧巧这个新成员,何明韵的人生也将在一个全新的环境中开启新的篇章。每个人都在自己的人生轨道上前行,命运的齿轮仍在缓缓转动,谁也不知道未来还会发生怎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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