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爷爷,我去送药了。”吃过午饭,李希月背上药准备出发。
许六叔说:“让国庆陪你去吧。”他四下找了找,没看到孙子,不由得骂道:“臭小子又跑哪野去了?”
孙子上次着了凉发烧,泡了个药澡睡一觉起来就好了,然后整天跟个不着家的野孩子似的,老是不见人影。
“有小白在呢,您放心吧。”李希月说完,背着背篓骑上自行车出了门。
许六叔无奈摇头,许向阳那小子也好几天没见人了,窝在屋里下崽呢?
与此同时,许向阳正在家里打扫院子。
“向阳哥,明天我就要回刘家村了,你真的没有啥话要和我说吗?”刘红苕追在许向阳身后委屈巴巴地问。
那天舅舅私下给了王老二一笔钱,好说歹说把人打发了。
可是舅舅不顾她苦苦哀求,还是要把她送回刘家村,她装了几天病,舅舅今天给她下了最后通牒,让她今天必须回家。
临走前,她还是想来见许向阳一面,她不信许向阳心里没有她。
许向阳面色冰冷,“没有。”
“你是不是喜欢上李希月那个狐狸精了,你被她骗了,她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其实很恶毒,那天真的是她把我拽进水里要淹死我。”
许向阳脸色越发冰冷,明明是她先对李希月下的手,就算是李希月把她拽进水里也是她自找的!
担忧的朝正屋看了一眼,他扔掉扫帚,拽住刘红苕往外走,“你走,不要在我家胡说八道!”
“我不走,向阳哥,李希月她根本就不喜欢你,你为啥不看看我呢?我喜欢你这么多年,我才是对你好的人,她是女知青,难道你非得步小叔的后路才甘心吗?”
许红苕一边挣扎一边大声朝屋里喊。
她就是故意要让小叔听到这些,她管不了许向阳,但小叔能管,只要小叔开口,许向阳一定会听。
“滚!”许向阳一把将刘红苕推出门,哐的一声关上了院门。
刘红苕重重摔在地上,痛得眼泪直流。
屋里传出碗摔在地上破碎的声音,许向阳脸色大变,猛的朝屋里冲去。
县里派下来的医疗人员在第三小队隔壁的红旗生产队建立了一个临时医疗救助站,红旗生产队虽与红太阳生产队是邻居,也隔了有七八里路。
洪水刚退,路上还有不少泥沙,不太好走,李希月不敢骑得太快,怕翻车。
自带四驱的小白倒是不怕泞泥,跑得飞快,偶尔脚底打滑,也能及时稳住。
跑一阵又要停下来等一阵,小白却没有半点脾气。
出了红太阳生产队,要经过一座小山,山路更不好走,凹凸不平的,根本骑不了车,只能下来推着车步行。
“月月,有人跟着咱。”突然,小白来到李希月身边低声说。
李希月问:“是什么人?”
“一个男人,好像从村里出来就一直在跟着咱们。”
李希月,“许家村的人?”
“是。”
李希月想了想,心里便有了数,见这地方人烟稀少,又隐蔽,是个干坏事的好地方。
她索性不走了,把车停在路边,拿下背篓,坐在一块石头上休息,低声对小白说:“你去山里玩会儿,我手痒了,想打人。”
“好哒。”小白甩着尾巴,“我就在不远处,有事喊我哈。”
李希月朝它比划了个OK的手势。
小白刚走,就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不一会儿,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人出现了。
他长得还行,就是很瘦,跟个行走的竹竿似的。
“李知青,好巧啊。”竹竿来到李希月面前,眼睛就像粘在了她脸上,一刻也没移开过。
好家伙,这长得也太好看了。
村里人都说新来的女知青长得跟天上的仙女儿似的,他一直不信,这会子见着人才发现是真的。
那脸蛋嫩得能掐出水儿来,皮肤白得像剥了壳的鸡蛋,胸前鼓鼓囊囊的,一看就是实在货。
他激动得搓了搓手,心里暗怪自家老娘,怎么不早点说,要是早点知道这事,他还出去打啥牌,天天在家守着仙女儿媳妇了。
“你是?”李希月通过此人长相,已经猜到他的身份。
竹竿介绍说:“我叫许大中,我妈是你青菊婶儿。”
刘青菊的话没说错,她儿子确实比王翠华的儿子好看。
“哦,原来是青菊婶的儿子……许大中同志,你怎么一个人到这来了?”李希月最擅长的就是演戏了,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我有事儿,经过这,没想到遇到你,我们可真是有缘。”许大中坐到她身边,笑得猥琐,“你们城里的姑娘都长得像你一样好看吗?”
“也有不好看的。”李希月嗅到他身上有一股子味儿,有些受不了,往旁边挪了挪。
许大中腆着脸,也往旁边挪了挪,“知青妹妹,听我妈说你还没对象,你看我咋样儿?”
这句知青妹妹,恶心得李希月直想吐。
她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国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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