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甩开她,许向阳大步回了村子。
刘红苕跌坐在地,捂着脖子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心都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刚刚许向阳对她是真的动了杀心,她敢确定,要不是有舅舅对许向阳的恩情在,许向阳会真的杀了她。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她和许向阳之间再无半点可能。
浑浑噩噩回到刘家村,刘红苕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没了半点生气。
“小妹,你咋了?”
“是啊,咋这副模样?”
“出门的时候不都好好的吗?”
刘红苕听到哥哥们的关怀,终是忍不住内心的委屈和心酸,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三个哥哥见宝贝妹妹哭成这样,急得不行,连连哄着。
刘红苕哭着把事情说了,怨恨痛骂,“都是李希月那个贱人害的我,要不是她,我也不会被舅舅赶回来,向阳哥也不会差点杀了我!”
事到如今,她仍是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还把一切怪到别人头上。
“许向阳太过分了,咋能这样对小妹?”二哥刘红江叉着腰,气道。
三哥刘红河也道:“我找许向阳去。”
大哥刘红海拉住他,“要我说罪魁祸首是那个女知青。”
三弟是不是傻,许向阳身手多好,他们三个加在一起都未必是他的对手,找许向阳的麻烦,不是自讨苦吃吗?
但那个城里来的女知青就不同了,一定是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弱鸡,比许向阳好对付多了。
“大哥说得对,去找那女知青算账。”刘红江说。
刘红苕哭着阻道:“别去,向阳哥说了,要是我再找李希月的麻烦,她就杀了我!”
“总不能就这样算了吧?”刘红河不甘心。
他们一家人连重话都舍不得对小妹说,怎么能忍受小妹在外面受人欺负?
“可是许向阳真做得出杀人的事来。”刘红海有些后怕,“你们忘了当年那个女知青的下场了吗?”
刘红江和刘红河想起往事,心中也涌出惧怕。
“红苕妹妹在吗?”正在这时,外面响起了王老二的声音。
刘红苕吓得往哥哥们身后躲,“我不要见他,大哥、二哥、三哥,你们让他滚!”
兄弟三个也是对外面的人厌恶透顶。
先前舅舅明明已经给了王老二一笔钱,可是没过几天,王老二把钱花光了,又来找他们要,还威胁他们,要么给钱,要么把妹妹嫁给他。
爸妈为了妹妹的名声,只能一次一次给他钱。
明明昨天才给了他五块钱,今天他又来了,这个狗皮膏药怎么甩也甩不掉?
“大哥、三弟,我有个主意。”刘红江是几个兄妹中脑瓜子最灵活的,眼珠子转了转,就想到了一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刘红海几个忙问:“啥主意?”
刘红江招手让他们凑过来,低声说了几句,兄妹几个面上都浮现笑意,这个主意好!
“你的腿没事了,但短时间内还是不要做重活,多养养。”李希月给苏志勇拆了固定的木板,笑说。
苏志勇等不及想要上工挣工分了,问:“李知青,我的腿一点也不痛了,还不能下地吗?”
他都在家躺了一个月了,天天坐吃山空的,连累媳妇孩子受苦,他心里很过意不去。
“伤筋动骨一百天,多养养总是好的。”一旁的江春秀说。
苏志勇只好妥协,“行,都听我媳妇的。”
李希月笑看了他们一眼,这两口子的感情还挺不错。
“李知青,在家吃了午饭再走吧。”江春秀笑说。
李希月摇摇头,“不了,春秀姨,我还得回救助站去。”
江春秀就没再挽留,往她兜里塞了几个鸡蛋,“拿着路上吃。”
李希月也没拒绝,提着药箱出了门,骑上车带着小白走了。
刚出了苏家村,迎面骑车过来一个男人,见到她立即问道:“你是李知青吗?”
李希月说:“我是。”
“我妈病了,你能过去给我妈看看吗?”男人一脸着急询问。
李希月就问:“你是哪个村子的?”
“河对岸的刘家村,不远的。”男人指了一个方向。
刘家村吗?
李希月盯着男人看了片刻,答应了,“你带路。”
男人高兴应下,骑车往前走。
李希月趁他不注意,把小白放进了空间。
“咦,你带的那条黑狗呢?”走了一会儿,男人回头,没看到黑狗,奇怪问。
李希月说:“估计是跑哪玩去了,不管它,它自己会回家的。”
男人没再说什么,从自行车上下来,推着车上了拱桥。
之前被洪水冲垮的河堤和桥都已经修好了,河堤修得更稳固,桥也更牢固宽敞了。
过了桥就是刘家村,男人并没有进村子,而是往一旁的小树林去了。
李希月推着车跟在男人身后,眼神越来越冷。
走了没多久,男人停在了林中一处破旧的茅屋前。
“是这里?”李希月疑惑问。
山林中的破茅屋,杂草丛生,一看就是荒废许久没有人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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