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讲究的人家,还会在煤炉旁放置铜制香薰球,炉暖香绕,满室如春。
这些精制蜂窝煤价格不菲,赚取的利润正好弥补了补贴平价蜂窝煤的银钱缺口,也算是取之于富,用之于贫了。
【叮——成功获得信仰值】
……
隆冬时节,州牧府的后院悄然立起了一座新筑的暖阁。
这暖阁不大,却极精巧。阁内不见炭盆,亦无熏笼,竟丝毫不觉寒意。
脚踩在地砖上,融融暖意自脚底传来,恰似踩在被日光晒了整整一日的青石板上。
这一切都得益于工匠们。他们依照王镜提供的地龙构造图,在暖阁地下砌就回转三折的烟道,以三座煤炉在外墙烧火,热气自下而上,满室皆暖。
这暖阁紧挨着书房,极为便利。王镜偶尔会召集官员幕僚到此商议要事。
这日,暖阁内,地龙烧得正旺,热气自砖缝间缓缓透出,将整个屋子烘得暖融融的。
王镜斜倚在矮榻上,手持一把银剪,正细细修剪着一盆兰草的枯叶。
忽然,门帘一掀,郭嘉裹着一身寒气走了进来。
他一进门便被暖意激得打了个哆嗦,随即舒展眉目,笑道:“主公这里倒是神仙洞府,外头风雪交加,里头却暖如阳春。”
王镜头也不抬,仍旧专注于手中的兰草,“今年工匠的人手实在紧张,怕是抽不出空来了,等到来年再给你盘一座暖阁。”
“这暖阁有主公的人气才暖,嘉来沾沾光就好。”
郭嘉也不客气,径直走到王镜身边坐下,顺手解了外袍往旁边一丢,往她那边蹭了蹭,肩膀挨着肩膀。
王镜凝视着那盆兰草,目光专注。
郭嘉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修剪枝叶的动作,缓缓道:“稀奇,主公什么时候也有摆弄花草的爱好了?”
王镜瞥了他一眼,笑道:“怎么?就许你们这些名士风流,不许我偷得浮生半日闲?”
她指尖的银剪轻轻一错,一片枯黄的兰叶无声飘落。
“其实修剪花草并非难事,该留的留,该去的去。”
郭嘉抿唇一笑,喟叹道:“主公您这哪是赏花,分明是在修剪……”他摇头轻笑,没有说完。
忽然抬眸,眼底泛着难得一见的认真:“那在主公心里,我是该留的,还是该去的呢?”
王镜放下银剪,慢条斯理地用帕子擦了擦手。
她上下打量着郭嘉,目光从他松散的发冠扫到半敞的衣襟,最后定格在他微微绷紧的下颌线上,淡淡道:“总爱往我暖阁里钻的浪荡子。”
郭嘉眼中的光彩肉眼可见地黯淡下去,再也撑不起嘴角那抹笑意,“原来在主公眼里,嘉也不过是……”
话音未落,王镜忽然倾身向前。
手指捧住郭嘉的脸,在他错愕的目光中,轻轻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她贴着郭嘉的唇低语:“……是剪了会心疼的。”
她很快退回原处,留郭嘉微微发愣,指尖下意识抚了抚刚才被吻过的唇瓣,忽然低低笑出声来。
“主公的驭人之术,真是高明……不知道对多少人用过呢?可怜嘉一眼不见,陈元龙就对主公死心塌地了……”
郭嘉忽然欺身上前,轻声说道:“看来嘉要更努力些才好。”
王镜眼里闪过一丝惊诧,按住他的手。
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也会说出成何体统四个字。
她蹙眉道:“这青天白日的……”
“主公竟真的厌弃嘉了吗?”
不知何时,郭嘉的发带已经松散,青丝垂落间露出一截雪白的颈子。
他的声音带着蛊惑的哑:“从前……主公可不是这般说的……”
只见他忽然咬住她腰间玉带的流苏,湿漉漉的眼睛自下而上地望着她。
王镜哽了一下。
案上的兰草被震得簌簌作响,茶盏翻倒浸湿了奏折。
王镜瘫在榻上,若有所思。
“本来还想着……该请华神医来给你瞧瞧那副病秧子身子……现在看来,华佗可以告假了。”
郭嘉探出脑袋,“主公是心疼了?还是嫌弃嘉不够卖力?”说着又要往她身上蹭。
王镜弯腰掐住他下巴,“我看你精神得很,不如明日就启程去广陵,把盐铁的账目查了?”
“主公……嘉,突然觉得头好晕……”
“怕是旧疾复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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