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盯着云朝颜，试图从对方身上找出一点波动，可是没有。

眼前的人平静得好像整件事与她无关，甚至说完这句话就停下了，没有任何解释，也没有任何澄清。

“就这样？”

云朝颜颔首，过分冷静地看着他。“小公爷还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陆黎安又是一震，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打击，眼神无比受伤。

“为什么直到现在，你还能这么冷静？为什么现在你愿意说了？那你告诉我，之前为什么要骗我？难道我们之前一起相处的那些时光都是假的吗？难道那句愿身体安康，也是假的吗？”

他情绪越来越激动，到最后甚至在嘶吼，痛心疾首地看着云朝颜。

那些已经快要被遗忘的记忆突然浮现在脑海中。

一夜夜在黑暗中的陪伴。

浓郁到几乎喘不过气来的药味。

彼此相互重叠的呼吸声。

不用开口，却能感觉到的默契。

……

这些，如同潮水一般涌来。

云朝颜张了张嘴，想回答，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是假的吗？

不。

上一世，她曾经真真切切地爱过眼前这个人，甚至为他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可是……

陆黎安同样也在回想那段时光，想到这段时间的种种错过，眼里甚至闪烁出水光，紧紧盯着她的眼睛。

“你明明知道我要找的人是你！却不肯告诉我真相，甚至眼睁睁看着我和云曦月成亲，难道这些你都不在乎吗？”

“云朝颜，你的心里真的没有我吗？”

他的情绪越来越激动，然后突然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云朝颜的手按在自己胸口，用无比轻柔的声音说：

“可是我这里，有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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