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名字不在王家的户籍上,也不在王家的族谱上。”
王实哽了一下,当初确实嫌麻烦没有去给莫玹上户籍,他有些心虚,但是想到银子还是理直气壮的道:“那又怎样?你敢说,如果不是我们王家给了你一口吃的,你早不知道饿死在哪了,难道不该报答我们?”
李秀竹也趁机在一旁对着村长哭诉道:“村长,你看这个白眼狼啊,明显就是忘恩负义啊,可怜我当初辛辛苦苦的把他养大,人家说不认就不认了,我这个命苦啊!”
村长也有些尴尬,他本不想来的,当初是王家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将人赶出去,现在又想挟恩图报,如果不是看王家势大,他才不想管这种事情。
村长看着冷着脸的莫玹也有些打怵,勉强的笑道:“莫小子,你看这事……”
莫玹无言的盯着装的一脸痛心的王家夫妻,好半晌才道:“你们想要钱?”
这么直白的一句话,噎得李秀竹哭声一滞,然后又泫然欲泣的抹了抹眼:“我们也是没办法了,眼看我们两口子就半截身子入土了,小儿子又才十三四岁,只能求你了,你现在赚了不少钱吧,看在我们也养了你那么多年,你也该我们一些养老费啊。”
对对,我们要的也不多,一百两,就当你报答我们的养育之恩了。”王实也忙不迭的开口。
“一百两?!”
周围有人听见王实开口要的钱,一阵哗然。
“也真好意思狮子大开口啊,真不要脸啊。”
“就是,当初莫小子在王家那是当儿子吗,明明是当奴仆使唤呢,还好意思要养老钱。”
“话是这么说,但是人王家确实救了他,而且如果不是他烧了人家柴房,王家会把他赶出去吗?就为这个,莫玹就该给钱!”
周围人议论纷纷。
莫玹直接冷笑了一声,摘了脸上的面具,露出左脸那狰狞可怖的烧伤,应流风也是第一次他看见面具下真正的样子,忍不住吸了一口气。
几乎是从额头开始,半张脸都是焦黑和扭曲,隆起的疤痕相互交错,皮肤黏连在一起,连眼睛也看不清。
围观看戏的人也看清了这张脸,都骇的齐齐后退了一步。
李秀竹和王实看见这张脸,也吓得脸色惨白,说不出话来。
“当初,你们儿子不小心点燃了柴房,我把他抱出来,他却将我推进火里,我的脸被烧伤,你们却说是我烧了柴房,把我赶出去。”
说着,莫玹停顿一下,声音冷得仿佛浸了冰:“为了那所谓的恩情,我并没有找过你们麻烦,所以也别打着养育之恩来要挟我。”
应流风看着王家两人心虚的样子,开口冷嘲道:“既无生恩,也无养恩,挟恩图报,好不要脸。”
李秀竹不敢对上莫玹,但是听见应流风的嘲讽,一下子就炸了,直接破口大骂道:“有你这个小贱人什么事情?长得一副狐狸精的样子,专干这种勾引男人的事情,真是不要脸。”
“莫玹啊,你可千万别被人骗了,一看就不像是正经地方出来的人…啊!!”
李秀竹还没说完,脖子就猛地被人一把掐住了,从地上提了起来,应流风阴沉着脸道:“我劝你的嘴巴放干净一点,我可跟你没有什么恩情。”
“嗬…嗬…你…!”李秀竹憋得脸通红,脸上都是恐惧之色。
周围人见到这一幕也露出惊恐的神色,刚刚谁都没看见应流风做了什么,仿佛是直接瞬移到了李秀竹面前。
王实的脸上也是惊惧交加,颤抖的嘴唇说不出话。
应流风语气阴森的笑道:“你说我是狐狸精,那你猜猜看,我会不会一些妖术,直接将你们生吞活吃了?”
应流风的手紧了紧,李秀竹眼睛翻白,眼看着就要没气了。
“流风。”
莫玹开门出来,走到应流风面前,伸手在他肩膀上按了按,平静道:“别脏了自己手。”
应流风冷哼了一声,松开手,李秀竹软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脸色难看之极,对上莫玹的眼睛,猛地瑟缩了一下。
“滚吧,再有下一次,我肯定不会放过你们。”
说罢,应流风又恢复成那副温和的表情,对周围被吓到的村民拱了拱手道:“抱歉,让大家看了一场笑话。”
大家这会儿才敢呼吸,哪里还敢说什么,都胆战心惊的摇摇头,连忙告辞离开了。
村长是被王家叫过来的,这会儿是半步都不敢走。
“村长。”
莫玹已经重新将面具戴好了,没再看软倒在地上的王家两人,只对着村长说道:“我并非是非不分之人,我与这两人的恩怨,不会迁怒到村中其他人身上。”
说着,莫玹拿出一个钱袋,递给村长:“无论如何,溪河村也照顾了我这么多年,我过段时间就会离开这里,这里面是一百两的银票,就当我报答溪河村收留我的恩情吧。”
村长怔愣半晌,才心情复杂的接过钱袋,心里叹道:这莫玹明明是个好孩子,却被王家的人磋磨成这样,真是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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