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葳蕤,天色渐晚。
笑声和突如其来的亲热,让女子红了双颊。林峄察觉了她的囧样,有些想笑。
岑枝被猜到心思,缓缓抬眼与他对视。
“不如之前。”林峄故意挖苦她。她恼了,卸下钗环,郁闷梳着青丝。
“生气了?”朝着镜中人调侃道。手缓缓在发丝间穿梭,慢悠悠附上耳垂,从耳环开始捣鼓。
他越是游走,岑枝心里便越是难捱。
将耳垂摸的像红果似的,慢慢蹭到衣领处。
“怎么不梳了?”
五指碰到她手掌的那刻,手心不自觉开始流汗,她紧紧握着玉梳。手掌处外热内冷让她颤身。
林峄把握着她的手,取那缕青丝慢慢梳理。
隐隐约约,若隐若现那红果在镜中晃人眼。
他另一只手也不见老实,习武之人总是左右手不分家。
衣领处盘扣已然解开了一半,她急切的抓住林峄的手。
“子暲……”喉口宛转吐出俩字,眉目温情。
林峄最是见不得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扶着她肩膀转过身,蹲在她面前。
“我的确是想你想的紧了,我的小枝儿。”
岑枝羞得笑了,这么肉麻的话,就这么说出来,她不禁羞赧低下头。
“不必害羞。”二人心里都心照不宣,岑枝就这么在他面前慢慢凑近。
林峄起身率先捧着她的脸吻上来,镜台不高,氤氲的画面刚好被映入镜中。
吻得急,喘不过气,只觉得嘴上的脂粉都被那人“消磨殆尽”了。
依稀之际,岑枝轻轻说道:“子暲……”
林峄停下来,看着她。“我在。”
(女主对花粉过敏,不想让他觉得自己特殊,小女孩喜欢一个人就想展现最好的一面给爱人看的。)
帷幔之中
“你此去辛苦,府中定有诸多短缺,尽管开口。”床帷之中,女子开口说道。
男子像是没满意,等着她下一句。把玩她的发丝,情意绵绵看着她。
“你……干嘛这么看我……”岑枝不知眼神该往何处瞄。
“喜欢。”
岑枝将被子捂着脸,翻身不看他。
就这么睡在她身侧,难得的安稳。盯着穿着薄衫的岑枝,她的背很美。
枕着自己的手,想抚摸,又迟迟不敢伸出手,搞的自己难以入睡。
他起身去了卧榻,隔着屏风,望着那人儿,若即若离,却近在咫尺。
一夜无眠。
岑枝醒时,榻边有一只精美的匣子,鎏金色莲花浮雕纹路,打开赫然放着一副极美的耳坠。
椭圆形的红色宝石惹人喜欢。
岑枝往卧榻瞧去,早已恢复如新。
正巧妘竹进来,她轻声开口,“林将军呢?”
妘竹上前放下水盆,拧干帕子耷拉在盆边,答道。
“将军今晨早早便离宫了,说是军中要务脱不开身。”倒了茶水。
含在嘴里囫囵几下,吐在碗中。
妘竹又说道,“奴婢左右劝着,说是等请过太后安再离去,林将军却说太后昨夜睡的迟,今晨怕是起不来。”
她点点头,试探开口,“夜间就走了?”
妘竹清了清嗓子 ,附在耳侧,小声说,“总共不到两个时辰。”
回想起昨夜的事,实在是太丢脸了。
妘竹凑到身旁眉飞色舞,
“世子爷不知从哪听说太后思念成疾,今晨便和世子妃匆匆携礼来看望太后了。”说到这,妘竹失礼掩嘴笑了笑。
“方才御前服侍的小禄子来话,说是陛下请太后去御花园叙叙呢。”
“为何不早说?”说着起身走向镜子,开始选钗环饰品,妘竹连忙帮着整理。
“太后还未曾用过膳呢!”妘竹小跑跟过来,神情急切说。
妘竹见岑枝已经远去,瞧见外头的日头不小,回头拿了把伞,追在后面。
这几年,她只书信与岑蕴有过接触。陛下不喜与外戚过密来往,她便常偷偷把信纸捎人遣出宫。
不仅仅是她面上喜色难掩,这么一路过去,她觉得路上风吹着脸,是那么的温柔。
宫廊上人来人往,步子哪怕再快,也不及此刻心中欢快。
岑蕴惊得起身,心疼的望着,被容砚拉着。又不安得坐下,见来人咫尺,才起身行礼。
齐贞起身,躬腰,“母后安好。”
“太后万福。”
“都起来吧。”岑枝瞟过一眼齐贞,将目光全落在岑蕴身上。
岑枝喜不自胜道,“陛下有心了。”这才难得对他发自内心展颜一笑。
容砚看了看俩人,又看看岑蕴,“叨扰太后与陛下了。前阵子听闻太后思念家中长姊,奈何不便入宫,内子心中煎急难熬。”
岑枝端起茶淡淡一笑,“世子爷夸大了。”递到岑蕴面前,做了个请用的手势。
万言千语,未闻其声。二人就这么相望彼此。
岑蕴露出笑意,满目柔然,“多谢太后。”声线温婉悠人,一整句话听起来让人很舒服。
她轻轻掩面,喝过后神色有点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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