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梁王宫,朝会之上。
“陛下,那祭赛国,近日又派了使者前来,提醒我国,新王登基,莫忘纳岁朝贡之事,并且,还要照之以往旧例,再高上三成。”光禄寺卿出列上奏。
“这,使者何在?”女王眉头轻蹙,问道。
“已然强纳了城中几个貌美子民,带着不少财宝礼品,归去了。”光禄寺卿无奈回道。
“陛下,这祭赛国是越发过分了,如今就连一介使者,也敢行事如此嚣张。”
“是极!这次的使者,竟是不等陛下传召接见,就已先行离去了!”
“真是欺我西梁太甚。”
“竟还要加求三成岁贡,实在贪得无厌!”
“陛下,不若由臣领兵出征,让祭赛国知晓我西梁女儿的厉害。”
“诸位同僚莫急,可不要忘了,那祭赛国金光寺中,可是供有佛宝舍利,纵使夜间,也是祥云缭绕,霞光大放,神异非常。我西梁虽有母河国宝,勇猛女兵,却也招惹不起啊。”
“这,唉。”
“不若还是如从前一般,进贡些美玉明珠,骏马美人,也好保国朝安宁啊。”
“就怕那祭赛国国主得寸进尺,今日高三成,明年高五成,假以时日,我西梁国恐难以为继啊。”
“陛下,那使者还说,这次进贡的美人,要,要宗室贵女。那厮吃醉酒之后,还说听闻我国新国主貌美,想请陛下前去祭赛国,与那祭赛国老国主,共赏佛宝,或可,可与其修秦晋之好呢。”
“放肆!此獠竟敢如此羞辱陛下!”
“怪不得急着离去!”
“光禄寺的守兵为何不直接拿下那厮?!”
“就怕那人是故意激怒我等,为祭赛国制造发难之由,下官哪敢轻举妄动啊。”
宫殿飞檐的琉璃瓦上,寸心化作露珠,将下方殿中争论怒骂声尽数收入耳中。
“同是边陲小国,这西梁女国,每年竟还得给祭赛国上贡?不过一个使者,竟也敢开一国女王的玩笑?!”寸心有些好奇地向混沌珠传音问道。
“没听见吗,人家祭赛国有佛宝,常以天府神国自居,自然高四周小国一等了。不光这西梁女国,那月陀国,高昌国,本钵国,都得老实上贡,不然就得落下个不敬佛宝,不服佛门的罪名。”混沌珠回道。
“这么说,话本里那九头虫偷盗了祭赛国的舍利,对周边的四个小国来讲,还是好事了?”寸心说着又将目光投向殿中王座之上。
此时,高坐在上首的,正是西梁国才上任不久的新任女王。肤若羊脂,眉似翠羽,金凤袍,牡丹冠,华贵雍容,仙姿佚貌,细眉轻蹙。让人见了就忍不住生出想要为其排忧解难之心。
“我初初登基,幸有诸位爱卿相助,才顺利稳住朝纲,未曾想祭赛国的使者,竟如此无礼。不知,诸位爱卿,可有何良策?”
“陛下,臣听闻车迟国前不久接待了从东土大唐而来前往西方拜佛求经的几位高僧,若能有大唐高僧美言,求得唐王庇护,许是可以此震慑祭赛国主。”西梁国太师出列回道。
“我早听闻大唐富庶,那唐王,也日表天资,英明神武,但其远在东土,恐是远水难解近渴啊。”女王依然难掩忧虑。
这时,却听一阵琵琶声响起,竟从殿外走进一位身穿红裙,身姿婀娜,容貌艳丽,浓眉大眼,但眉宇中隐隐流露出一丝阴狠之色的女子。
只见她勾唇一笑,抱起手中琵琶,轻弹几声,如同珠落玉盘,原本因方才争论表情或愤慨或无奈的西梁诸臣,顿时被其蛊惑,沉浸在琵琶声中,就连上首的女王,目光也瞬间迷离了几分。
女子朱唇轻启:“陛下,莫要太过忧虑,有小女子在,自可护西梁无恙。”不过你这女王的安全嘛,可就未必了,早就想要取而代之成为西梁女王并且与金蝉子转世双宿双飞的女子暗暗想道。
“哦?幸有这位爱卿相助,你这琵琶声,勾魂夺魄,可否为我,再弹奏一曲?”被琵琶声蛊惑的女王欣然展颜。
殊不知,若不是有西梁女国传承已久的宝物莲花荷包相护,她早就被面前这位这野心勃勃的琵琶女一尾巴蛰死了。
很快,殿中的众人便沉浸在再次响起的琵琶声中,什么祭赛国的威胁,使者的无礼,都尽数忘了。
看得上方的寸心啧啧称奇:“这画风变得也太快了,这蝎子精的琵琶不简单啊。”
没错,这位弹着琵琶,引得下方众臣险些跟着她一起载歌载舞的美艳红裙女子,正是这一难的妖怪,琵琶精。
不过她却称不上是这一劫难的主角,相反,在观音菩萨的设计中,她还充当着一个临危救场的角色,但是片酬嘛,却是被天敌所克,魂飞魄散,化为被瓜分的取经功德。
如今寸心暗中就位,自是不会让佛门这般顺利的。
不多时,一曲终了,还未等意犹未尽的女王再次出言,又有一臣子匆匆入殿,跪地禀告:“陛下!陛下!今有东土大唐来的高僧,前来拜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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