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珠转身，和弟弟苏观棋一起跟着邓倩渊等上了台阶，李择一则留在原地，来到秋水渊主人面前，静静看着他。

直到平台上无人，台阶上只剩下左肩上停着三眼乌鸦的楼也佛和毛秀秀，周围的围观者也都分散了注意力时。

李择一才开口：“你怎么了？”

秋水渊主人已经站稳了双腿，此时默默松了口气，说道：“没事。”

“刚才都抖成那样了，你还说没事。”李择一可不信。

“就是没有什么事，你不信就算了！”秋水渊主人不想说。

毛秀秀冷哼两声：“煮熟的鸭子，肉烂嘴不烂，还说没事，刚才抖得都差点尿裤子了。”

“我没有。你才尿裤子呐！”秋水渊主人反唇相讥。

“呦，你还嘴硬！“毛秀秀撅撅嘴，“承认自己害怕有那么难吗？”

楼也佛插嘴道：“秋水渊主人，你刚才确确实实是害怕了，而你害怕的情况是从李择一引领着苏明珠和苏观棋姐弟来的时候出现的！”

又道：“我看得一清二楚！”

有人帮腔，毛秀秀声势破壮地道：“秋水渊主人，你现在没话说了吧？楼也佛可是看到了。”

李择一则道：“秋水渊主人，你是害怕苏明珠和苏观棋对吗？为何害怕？苏明珠是个女子，美丽动人，虽然是‘漱金斋’的当家掌柜，那气场还没有大到让你害怕吧？苏观棋原本是个‘糖宝’，现在正常了，的确精神，你也用不着害怕吧？”

“我···我···”秋水渊主人吞吞吐吐，最后还是说了出来，“我害怕的其实是苏明珠！”

李择一问道：“为何？”

秋水渊主人道：“因为我发现她其实不是人，而是妖怪，是漱金鸟，会吃龟鳖之脑的漱金鸟，是龟鳖的天敌克星。”

又道：“只要漱金鸟一出现，龟鳖之属无论是否成妖，妖力多强，都陷入恐惧之中，失去了反抗的力量，任凭宰割。”

“怪不得你抖成那样，原来是遇到克星了。”李择一说过，又自言自语地道，“苏明珠是漱金鸟，因其祖上就有这样的血脉，所以，也在情理之中。”

······

“弟弟，弟弟······”厅堂里传来了苏明珠焦急不安的呼喊声。

李择一听后，移过视线，说道：“苏观棋可能有事了？我们去看看。”

转身上了台阶。

经过楼也佛和毛秀秀身边后，两个跟了上去。

秋水渊主人尽管害怕苏明珠，可也没待在原地不动，勉强跟上。

厅堂里，苏观棋不省人事，被苏明珠扶住，没有倒下。

两个都面向门口，且距离门口不远，明显是吊唁完毕、邓倩渊等鞠躬答谢后，两个走出来，事情才发生的。

邓倩渊、郭靖瞳以及林越等站在两侧，神色凝重。

“苏老板，你弟弟怎么了？”李择一进门，慢慢走近时说道。

苏明珠抬头：“真的奇怪，我弟弟突然晕倒了，好在我及时扶住了他，才没有让他摔倒。”

李择一来到跟前，说道：“只是这样吗？”

苏明珠点头道：“只是这样！”

李择一稍加沉思，想到了什么：“你弟弟晕倒，应该没有什么大碍，多半是身体里的死气又恢复过来了，他应该很快就会醒来的。”

“醒来后，我弟弟就又变成以前的样子？”死气恢复，肯定是这样的局面，但苏明珠还是问了出来。

李择一半晌没吭声，然后才从嘴里说出两个字：“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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