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是我们要看杭娘子的笑话,实在是徐梦然太可恶了,有杭娘子这个钱袋子,还不知足,竟然还要做贩卖私盐的生意。”邹峰也是一脸假惺惺的关心表情,嘴上说的却是戳心窝子的话。
梁玉臣也感觉这件事儿很棘手,不过他还是希望杭英能想到办法自救,毕竟这夫妻二人的本事可不是普通人可以相比的,若真的就这样死了,也是朝廷的损失,于是说道:“杭娘子可有什么想说的,你们夫妻二人对朝廷有功,而且这件事关系重大,必须要查个水落石出才行。”
“殿下,我家夫君一行奉公守法,从来不做违法犯纪的事,而且也没有犯罪的动机,但既然有人非要说是我家夫君指使他们做事的,臣妇只能把这件事儿查清楚了,让那些违法乱纪的人知道,咱们大楚的人都不是一群酒囊饭袋。”杭英笑道,脸上的笑容要多和善有多和善。
听杭英如此说,旁边穿官服的中年男人不乐意了,这位杭娘子说这件事儿查不到真相,就是酒囊饭袋,这不是说他呢吗?这样他可不能忍,一脸不忿的解释道:“杭娘子,你这话就不对了吧?徐梦然偷卖私盐,这可是大罪,我们自然是找到证据了才敢来抓人的。”
一旁的梁玉琪也感觉今日杭英说话太放肆了,今日徐梦然的罪名已经坐实,不出意外的话,徐家人都会被流放苦蛮之地,再也别想回到京都。否则梁玉臣也不会如此为难,还要等杭英过来找证据,梁玉臣可不是傻子。
“这位大人,您贵姓?”杭英不认识这人,但看他的穿着,猜测应该是定州府的太守,不过对方没做介绍,她也不好直接戳穿,免的认错人闹个大乌龙。
“在下定州府太守刘允恭。”刘允恭高昂着头说道。
瞧这这副表情,杭英忍不住冷笑一声,先给徐梦然一个安心的表情,然后才开口说道:“刘大人,有时候有证据,未必就能定人定罪。”
说完,也不等刘允恭继续辩解,立刻对梁玉臣解释道:“太子殿下,臣妇可否看一看那些私盐?”
既然有要求,就说明杭英对这件事儿有所猜测,说不定能沿着这个思路救下徐梦然,梁玉臣立刻点头,对身边的侍从道:“去亲自取些私盐过来。”
“是。”侍从得了命令便朝船舱的方向而去。
梁玉琪还是不相信杭英这次能救的了徐梦然,忍不住道:“杭娘子,真不知道你做这些无用功是为了什么,这艘船主已经指认是徐梦然指使他做的,还有徐梦然亲手书写的书信,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以奴才看,杭英娘子不过是想拖延时间罢了,可这又能有什么用,徐梦然终究是干了作奸犯科的事,靠胡搅蛮缠是无法洗脱罪责的。”邹峰也在一旁添油加醋,唯恐徐梦然会被无罪释放。
听到邹峰的话,杭英差点儿被气笑了,忍不住道:“邹峰,我夫君被杀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呢,你可别忘了,你的三个孩子还在徐家,若真的要株连九族的话,他们也在九族之内,到时你可就绝后了。”
听到杭英这话,邹峰的脸色顿时白了,他虽然混账,但现在已经变成了太监,只有三个孩子,那个紫薇根本没帮他生下一儿半女,还被他给卖了,若邹觉三个孩子被杀了,他就真的绝后了。
见邹峰被噎住,杭英冷笑一声,看了一眼大胡子中年男人,道:“我怎么感觉这个人像是青县大山里的土匪呢?这位大哥,你什么时候改行做生意了?”
“我,我本来就是生意人,从未做过土匪。”大胡子中年男人开始有些心虚,但他可以肯定,这里没人知道他是土匪,立刻咬定是生意人。
别人没注意到中年男人的表情,杭英却注意到了,她原本就是想炸一炸这个人,却没想到真的被炸出点儿东西来,就开始在心里猜测起来:“难道这个男人真的土匪?”心里想着便走到太子梁玉臣身边,低声嘀咕了几句。
梁玉臣微微皱眉,虽然感觉今儿这件事儿太过离奇,但也不是不可能发生,于是对身边的另一个侍卫说了几句,侍卫直接出去了。
所有人都不知道梁玉臣要做什么,见梁玉臣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只能干等着,希望等会儿会有些结果。
很快,前面出去的侍从从船舱中拿出一瓷碗粗盐,恭敬的放在梁玉臣面前。梁玉臣指了指面前的粗盐,说道:“杭娘子,这便是船上的私盐,你过来看看吧。”
杭英也不客气,她很清楚大楚官面儿上销售的粗盐是什么样的,但想要让这些人心服口服,毫发无损的救出徐梦然,就必须要让这些人看清楚了才行。走到粗盐前,伸手捏了捏,还用手指沾了一点儿尝了尝。
最后表情古怪的用清水漱了漱口,笑着对梁玉臣道:“恭喜太子殿下,贺喜太子殿下了。”
这下在场众人都不明白了,刚刚还在说徐梦然偷买私盐的案子,怎么突然就向太子道喜起来,难不成这个杭英真的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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