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分,雾气还未完全散去,整个世界仿佛都被一层轻纱所笼罩着。蒯迪元静静地蹲在断崖边那块巨大而又光滑的青石上,他那略显粗糙的指尖轻轻地抚摸着三轮车胎上那道触目惊心的裂痕。这裂痕就像是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默默地诉说着曾经经历过的艰难险阻。
在三轮车的车斗里,一颗散发着幽幽光芒的冰魄珠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般闪耀着。它的光芒清冷而神秘,与周围尚未消散的晨雾相互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如梦似幻的氛围。而昨晚刚刚从地火裂缝带回来的永动机残片,则安静地躺在一旁。这块碎片闪烁着微弱的红光,仿佛还残留着地火的余温,还不时地发出轻微的嗡嗡声,似乎在向人们展示着其蕴含的强大能量。
不远处,灵狐正蜷缩在快递箱旁边打着盹儿。它那雪白的毛发如同丝缎一般柔软顺滑,银色的尾巴则像一条美丽的长鞭,偶尔会轻轻扫过快递箱的表面。每当这时,快递箱上那些原本若隐若现的木纹之间就会渗出道道蓝色的光芒,犹如平静湖面上泛起的层层涟漪,缓缓地向着四周荡漾开来。
“道友啊!你这铁驴当真要参加此次比赛不成?”只见那紫霄剑派的白须长老脚踩一柄飞剑,稳稳地悬停于半空中。他那长长的白色胡须随风飘动,而剑穗上所悬挂着的鎏金铃铛也随着微风轻轻摇晃,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咚声响。
说话间,这位白须长老微微屈起手指,瞬间弹出一道凌厉无比的剑气。那道剑气如闪电般疾射而出,准确无误地击中了三轮车上的防滚架。只听得一声脆响,原本附着在上面的符咒竟应声剥落下来。
白须长老捋了捋自己的胡须,摇头叹气道:“如此简陋之物,竟然连最基本的御空阵法都未曾布置。若真让它驶入赛道,恐怕不出片刻便会直直坠入那万丈深渊之中吧!”
面对白须长老的质疑与嘲讽,蒯迪元却丝毫不以为意。他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掏出一块巡天司令牌,牌子通体由玄铁打造而成,闪烁着冰冷的寒光,直刺得人眼睛生疼。
蒯迪元将手中的令牌高高举起,并故意晃动了几下,好让令牌背面清晰可见。众人定睛一看,只见那块令牌的背面新添了一个“义商”的印鉴,那印鉴鲜红如朱砂一般,格外引人注目。
蒯迪元面带微笑,对着白须长老说道:“此乃天机阁特别批准的通行令。有了这块令牌,我这铁驴自然能够参赛。倒是长老您的那柄飞剑,虽然看似华丽,但仔细瞧去,剑脊之上已然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小裂纹。依在下之见,还是早些修补一下为妙啊!”说罢,蒯迪元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长老瞪了他一眼,不再多言。
七十二艘飞舟悬在起点的云雾中,紫霄剑派的青鸾舰船头镶着夜明珠,药王谷的九头狮鹫振翅喷吐毒雾,清虚观的浮空幡阵遮天蔽日。蒯迪元的三轮车卡在角落,车头灯在云层中劈出一道细弱的光柱。
"咚——!"
天机阁的晨钟撞破寂静。飞舟齐齐迸发灵光,三轮车却在轰鸣。灵狐炸毛跃上仪表盘,尾尖蘸着冷凝水写下"坎位"。蒯迪元猛拍怀表,表盘弹出铜针直指东南——那里有团雷云正在积聚。
"抓紧!"他拧动改装旋钮,车底磁母玄晶突然爆出青光。三轮车腾空跃起,擦着青鸾舰的尾翼掠过,后方传来飞剑碎裂的脆响。紫霄长老的怒吼追着山风灌入耳膜:"竖子敢尔!"让你丫的说我,说你的剑是破剑就是破剑。蒯迪元不再理会,快递车加速冲去。
穿过雷暴区时,灵狐突然厉声尖啸。蒯迪元急转方向盘,三枚透骨钉擦着车窗钉入岩壁——戴鸦羽面具的黑衣人正站在一艘飞舟上,手中罗盘指针直指车斗。
"黑羽会的杂碎!"李慕云御剑掠过,剑气斩断飞舟浮空幡绳索。蒯迪元趁机冲出重围。远处传来蒯迪元的声音:“李兄总是在最恰当的时机出现,谢了!”
最后弯道的断魂峡近在眼前,峡谷两侧的雷暴如巨龙吐息。青鸾舰突然横挡在前,舰首炮口凝聚紫光:"交出永动机残片,留你全尸!"
蒯迪元摸出怀中残片,将它抛给灵狐。灵狐叼着永动机残片跃上车顶,碎片表面的星轨与雷暴频率突然共鸣。他咬牙拍碎怀表玻璃,齿轮弹射重组为微型北斗阵。
“雷来!”只听得一声怒喝响彻天地之间,瞬间天空乌云密布,雷声滚滚,仿佛整个世界都要被这无尽的雷光所吞噬。
就在此时,那辆原本毫不起眼的快递三轮车底部突然爆发出一道耀眼的光芒,原来是磁母玄晶在阵法之中炸裂开来。强大的能量使得三轮车如同闪电一般疾驰而出,周身裹挟着刺目的电光,如同一颗燃烧的流星般狠狠地撞向了巨大的青鸾舰。
伴随着一阵惊天动地的轰鸣声响起,地动山摇,烟尘弥漫。只见那坚不可摧的青鸾舰舰身上竟然硬生生地被撞出了一个巨大的豁口,金属碎片四处飞溅,火光冲天而起。而趁着这个间隙,蒯迪元毫不犹豫地驾驶着三轮车从那道缝隙中急速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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