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潮湿的客栈地窖内弥漫着一股腐臭之气,蒯迪元静静地蹲在角落里,周围一片漆黑,唯有他手中的冰魄珠散发着微弱而神秘的幽光。他微微眯起双眼,仔细端详着刚刚从井底捞出来的那块玉牌。
只见那玉牌通体洁白如雪,质地温润细腻,在冰魄珠的光芒映照下显得越发晶莹剔透。玉牌正面刻有“巡天司地牢令”五个龙飞凤舞的篆字,字上仿佛还沾染着丝丝未干的血渍,散发出令人心悸的血腥气息。翻过玉牌,背面则是药王谷主的私印,印章周围依稀可见南宫昭留下的掌纹痕迹,似乎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
就在这时,灵狐突然轻盈地跃上了井底的木箱。它的尾巴如同一条柔软的绸缎轻轻摆动,尾尖不经意间扫过井底起出的木箱表面,扬起一阵薄薄的浮灰。随着灰尘散去,一个隐藏在箱底的暗格悄然显露出来。
蒯迪元心中一动,凑上前去查看。只见那暗格中整整齐齐地码放着二十枚赤霄剑穗,每一根流苏都缠绕着珍贵无比的磁母玄晶。这些剑穗做工精细,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一看就知道并非凡品。
正当蒯迪元沉浸在这意外发现之中时,一阵急促的叩门声骤然响起,打破了地窖中的宁静。原本安静伏在一旁的灵狐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浑身毛发直立,瞬间炸成一团。
“客官,百宝阁的掌柜求见。”伙计恭敬的声音透过厚厚的木门传了进来。
蒯迪元心头一紧,迅速将玉牌塞进怀中的怀表夹层,然后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身来。当他抬起头时,一眼便望见门口站着一位身着灰色长袍的老者。那老者面容枯槁,身形佝偻,但他手中所握的七宝玲珑塔却格外引人注目。尤其是塔顶那颗璀璨夺目的磁母玄晶,此刻正泛着一抹诡异的血红色光芒,给人一种不祥之感。"道友这箱子..."老者枯手抚过箱面木纹,"可是天工坊的须弥芥子匣?"蒯迪元警惕地看着老者,不动声色地挡在箱子前面,“阁下何意?这不过是普通木匣罢了。”老者嘿嘿一笑,露出残缺不全的牙齿,“道友莫要瞒我,这匣子上独特的纹路,还有那若有若无的灵气波动,定是天工坊的宝贝。”说着,他手中的七宝玲珑塔光芒更盛。
蒯迪元暗自握紧拳头,心想今日怕是难以善了。灵狐悄悄绕到老者身后,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蒯迪元见状,故意拖延时间道:“就算是又如何,阁下难道要强抢不成?”老者冷哼一声,“这须弥芥子匣本应归我所有,多年前被人偷走,如今我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话音未落,箱内突然传出金石相击之声。蒯迪元瞳孔骤缩——昨夜修复的北境玉简正在与磁母玄晶共振。老者一看更加大了把此宝占为己有的决心。
刚要动手,灵狐猛地扑向老者。老者大怒:“孽畜,尔敢。”趁其分心之际,蒯迪元施展法术攻击。老者慌乱应对,七宝玲珑塔射出几道光芒朝蒯迪元射去。蒯迪元侧身躲避,同时抛出冰魄珠反击。一时间,地窖内灵力四溢。蒯迪元找准机会带着箱子和灵狐冲破屋顶逃离,只留下老者在地窖中愤怒咆哮。
子时时分,那一声声沉重的梆子声宛如催命符一般,穿透了层层薄雾,直直地传入人们的耳中。蒯迪元小心翼翼地推着快递车回到客栈,将其悄悄地藏匿在了马厩后面的草料堆之后。只见那车斗里面满满当当铺着一层看似普通却暗藏玄机的朱砂,而且这些朱砂之中还掺杂了令人闻之色变的剧毒之物鹤顶红。
灵狐乖巧地蹲坐在屋檐一角,机警地四处张望着,为蒯迪元放哨望风。它那银色的尾巴在皎洁的月光映照之下,如同流水一般轻轻摇曳起伏着,美丽至极。然而,就在这时,伴随着“咔嚓”一声脆响,屋顶上的第一片瓦片毫无征兆地碎裂开来。与此同时,蒯迪元怀中揣着的那块怀表的链子也像是有生命一般,突然间紧紧缠绕住了他的手腕,勒得他生疼。
刹那间,两道黑影犹如鬼魅一般从高高的墙头之上翻越而下,稳稳地落在了地上。为首之人脸上戴着一副狰狞恐怖的青铜饕餮面具,让人无法看清其真实面容。此人腰间悬挂着一个造型古朴的罗盘,那罗盘上的指针此时正直直地指向不远处放置着重要物品的快递箱。
“识趣点,赶紧把须弥芥子匣交出来,本大爷可以考虑给你留个全尸,让你死得痛快点儿!”那道黑影发出的声音异常沙哑低沉,其中还夹杂着一股浓烈刺鼻的腐臭味道,说完举剑就刺。
蒯迪元佯装后退,靴跟碾碎暗藏的冰魄珠。寒气瞬间凝成冰盾,将劈来的剑冻在半空。灵狐尖啸着扑向第二人,尾尖蓝焰点燃对方袖中的爆裂符,火光中映出对方袖口内衬的金蟾吞月图腾——正是百宝阁的标志。
"坎位转离宫!"
首领掐诀引雷,紫色电光劈向三轮车。蒯迪元猛掀车斗暗格,磁母玄晶与雷光相撞迸发赤焰。快递箱在爆炸中自动弹开,箱内折叠空间如巨口般吞噬一名黑衣人,冰魄珠蓝光暴涨,将活人生生冻成冰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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