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属下不敢欺瞒，这些人确实已经收到了官府的文书，除去了奴籍之后，才离开京城的。”

没有除去奴籍的人，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也会被抓起来。

云湛皱了皱眉，将手腕上的菩提佛珠放在手心。

莹润的佛珠在指尖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安静的房中显得尤为清晰。

见着云湛没有回应，玄夜赶紧又补充道：

“王爷，属下这就去查一下，究竟是什么人给了他们文书......”

“不用了......”

云湛抬手制止了玄夜，漆黑的眼眸仿佛凝结了冰霜般，充满了寒气，让人不寒而栗。

“除了丞相府，还会有谁呢？”

玄影和玄夜对视了一眼，眸色更加复杂。

那这么说来，这些厨娘早就已经是白丞相的人？还是白泽安的人呢？

这才明白过来的玄影直拍大腿，眸光明显充满担忧：

“没想到当年丞相府的投诚，只是一个幌子，属下还以为，昨日的闹剧，丞相都亲自来出面道歉了，属下还真只是个误会呢！除了这些厨娘，我们王府不知道还有多少人是他们安插的眼线......”

云湛脸色一片阴沉，手中不停转动的佛珠也戛然而止。

他又何尝不知道这一点。

自从昨日事情一出，他就已经开始怀疑丞相府。

今日玄夜来禀报的，刚好能证明他的猜测。

脑海中忽然又想起沈晚棠说的那句【王府覆灭......】

难道，王府的覆灭，会和丞相府有关吗？

王府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是丞相府的眼线，要想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拔除这些人，简直犹如蚍蜉撼树，几乎不可能。

但——

要是能从沈晚棠那里，再知道点其他的线索，或许会有转机。

下个月的生辰宴，便是最好的时机。

他抬眸看向玄影，沉声：

“去看一下，王妃回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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