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如今读二年级,再过暑假就要升入三年级了。
八岁的棒梗早已不是当年五六岁时懵懂无知的小偷小摸者。
过去,他仗着奶奶与**的宠爱,总是肆无忌惮地跑到傻柱家乱翻东西。如今的他已深知偷窃被抓后的严重性,所以再也不会轻举妄动。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已经改邪归正,毕竟他的本质依然如故。
秦淮茹和贾张氏从未因棒梗偷窃而责打他。在傻柱没入狱的那些年里,他们甚至称赞棒梗有胆识。
尽管他的手指被林祯的捕鼠器夹掉了一截,还被刘玉华教训过两次,但他始终认为偷东西没什么不对。在他看来,成功偷到手是本事,被发现只是技能不足。
就像上次偷收音机的事情,他卖了四十多块,虽然挨了顿揍,但母亲并未将钱交给傻柱,事后奶奶还表扬了他。
之后他又偷过几次东西,只有偷刘玉华家鸡蛋那件事被人发现。
其余的都没露馅。
最近半年来,没有人帮助贾家,棒梗察觉到了**的变化。
年纪大了些,他也明白经常吃细粮改善生活仅靠**的工资肯定是不够的。
于是开始琢磨从哪里弄些东西来。
正好放学时看到聋老太太在门口数粮票,棒梗立刻有了主意。
聋老太太看见棒梗回来,急忙把粮票收了起来。
心想,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棒梗啊,不是老奶奶防备你。
是你家偷东西从来没人管教。
你这几个月倒是安分了,但我还是得提防着。
棒梗低着头回家,乖乖地写起了作业。
聋奶奶故意将一张粮票放在枕头边,露出一角,而其他的则揣在怀里。她拄着拐杖到后院找刘玉华,只轻轻掩上门,没有锁上。
站在门口咳了一声,慢吞吞地朝后院走去。她心想,若棒梗进来的话,只要那张粮票不见,以后便要更加留意,不再把钱和票藏在柜子里,而是随身携带。
然而,在后院吃完饭、聊完天,已经快九点时,她回家一看,粮票竟还在原处,枕头也没动过。
显然,棒梗没进过屋子。
聋奶奶长舒一口气,自嘲道:“唉,跟林祯走得近真是不好,净学些提防人的毛病了。棒梗这孩子是真的改好了,我不该还把他当贼一样看待。”
想到棒梗挨打的情景,聋奶奶不禁摇摇头。
她觉得棒梗挨过打后懂事了,自己已是八十多岁的老人,不该再用怀疑的眼光去看孩子。
次日清晨,吃过早饭,聋奶奶拄着拐杖晃悠悠地来到街口。
投机商人孙大姐已在大榆树下等了许久。
“哎哟,老祖宗,您怎么现在才来?我都等了好一阵了。”
聋奶奶眯着眼睛笑道:“你总得让我吃完早饭呀。”
“唉,您就不能先把正经事办了再去吃饭?有了钱买碗炒肝儿喝,岂不是比在家吃得好?”
“好了好了,别啰嗦了,我还得去鸽市一趟呢。”
每个月街道发放孤寡老人补贴后的第二天,聋奶奶都会来找孙大姐倒卖粮票。
粮票按每斤两毛的价格成交,四十斤正好八块钱整。
接过钱后,聋奶奶低声说道:“我每月都来找你,你就不能再多给一毛吗?”
孙大姐眉头紧锁说:“老祖宗,这地界就我敢接这活儿,别人可不敢担待,您换个别人试试?”
聋老太太嘟囔着:“我不仅清楚底细,还知道你开的价,不成,我这个月的粮票还没捂热乎呢就被你拿走了,你得再加一毛,我要去早点铺喝碗炒肝。”
“哟,您这不是刚吃过吗?别打主意薅我的羊毛,我得赶回去了,咱们改天聊。”
聋老太太一把拉住孙大姐,“不成,丫头,你得多加一毛,不然我可要喊人啦。”
“哎哟,我拿您也没辙,这事到此为止,再有下次我就不给您干了。”
“嘿嘿嘿,行!”
聋老太太赖着多要了一毛,心里乐开了花,仿佛回到了当年众人惧怕她的日子。
回到傻柱的屋子里,聋老太太数了数手中的钱,加上街道办发的三块钱,总共是十一块一。
叠好藏在了床褥下面,再也没担心过棒梗。
准备等到周末让玉华去菜市场买些好东西回来。
下午刘玉华下班后,聋老太太就跟去了后院。
她刚离开不久,棒梗就像只兔子似的溜进了傻柱的屋子。
棒梗曾随秦淮茹一起倒卖过粮票,自然知道聋老太太也做这买卖。
他知道倒卖粮票是投机倒把,会惹上麻烦,抓到了是要坐牢的。
所以特意等聋老太太倒卖完粮票,再趁机把钱偷走。
这样一来,就算聋老太太发现钱不见了,也不会声张。
因为她一旦举报,自己也会受罚。
棒梗算准了这一点,所以昨天没有进屋搜寻。
他确信今天能得手。
今天轮到聋奶奶倒腾粮票,棒梗早已摸透了她的底细。
他藏了许久才现身,就是为了让她放松戒备。这一回出手,自然轻而易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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